好吗?
然悄悄看去,只见紧闭双眼的将军紧抿着唇角,隐有刚毅倔犟之感显露。
他们那一生好强的将军啊……
二人只得在心中暗暗掬一把泪。
“我这赌坊里的被褥可都在这儿了。”顾听南走到床边,看着那额角已冒出汗珠的人:“不然你们还是把他抬回去吧,已是年关了,我这开门做生意的,死了人多不吉利——”
听得“抬回去”三字,不及那两名士兵为难,床上的人已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睁得很急,却又拼力显得足够虚弱茫然:“……这是哪里?”
顾听南叹息一声:“嗐,谁知道呢。”
“……”在那一床床被褥的死亡压迫下,王敬勇“艰难”地坐起身来。
顾听南在一旁桌边坐了下去,自倒了杯热茶。
悄悄交换一记眼神后,那两名士兵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被火盆烤得暖烘烘的室内有着片刻的安静。
直到顾听南将一盏茶喝尽,看向坐在床上的人。
四目相视片刻后——
“我装的。”王敬勇道。
“谁教的?”顾听南问。
王敬勇犹豫了一瞬后,道:“印海……”
顾听南抬眉:“他不是回青牛山剃度去了,都要成真和尚了,怎还这般操心红尘俗事?”
“是我专程去信请他解困——”王敬勇如实答。
“你何困之有。”顾听南眼中始终有一丝体面笑意:“你前程光明坦荡,又这般没心没肺,最是适宜结一桩于你有助益的好亲事,如此方不辜负你这些年来在战场上的拼杀,说到底,选择权皆握于你手中,你何困之有啊。”
“你说反了吧。”王敬勇正色纠正道:“正因我这些年来于战场上竭力拼杀,才有了自己选择的权利,若以命相搏换来的前程,反倒成了将我困缚于世俗偏见的囚笼,那我这些年来的血岂不是白流了?”
顾听南听得怔怔,好一会儿才问:“怎么,这也是印海教的?”
片刻沉默后,王副将如实点头:“……嗯。”
顾听南:“……”
哦,她就知道。
这算盘珠子可说不出这种话来——
亏得她方才还小小恍惚了一下。
“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句话真正说到了我心上,我便是照搬,却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