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想来便是如臂使指,无往不利,定然很快便能将那些吐蕃人赶出去!”
女孩子声音清脆笃定,话中虽无可避免带着天真,但也并非寻常孩童一无所知的妄语——
是有些道理的。
“我也信他——”衡玉似透过那张舆图看到了他领兵作战金戈铁马的景象:“他曾说,此战至关重要,我信他定能凯旋。”
新皇登基不久,内忧外患未除,人心动荡,此一战,必胜不可。…
这是他的战场。
她亦有她的使命。
衡玉手指点在舆图之上,与面前的女孩子说道:“咱们先过江陵,再往北去。”
嘉仪看向舆图所指之处:“可正是千里江陵一日还的那个江陵?”
衡玉点头,女孩子则兴奋期待起来。
衡玉选择往北面去,并非是一时兴起。
西域战事正是紧要之时,南诏之乱亦尚未真正平息——
反倒是北境,此前已被时敬之治理的固若金汤,契丹在前数年与卢龙军的交战中屡战屡败军心大挫,如今又有王敬勇驻守,反倒成了当下朝廷最为省心的存在。
轻舟既过江陵,便一路北上。
师生二人走走停停,欲往营洲去,先途经了范阳。
已是九月深秋。
范阳城中,坐落在长街上的一座茶楼,于二楼临窗处,恰能看得到刚建成不久,巍峨肃穆的范阳王府大门。
“也不知时将军何时能回范阳呢,听说西边的战事可是不好打呢……”
“时将军可是于北境三年收复五城之人,区区吐蕃而已,怎会是时将军的对手!”一群衣着鲜亮的贵女坐在二楼雅间内,显然是众人焦点的绿衣少女一脸与有荣焉之色。
她是范阳世家卢氏之嫡女。
“卢娘子当真见过时将军?”
被人问起此事,绿衣少女眼中有遮掩不住的欣悦之色闪动:“……当然是真的,三年前我曾随叔父叔母去过营洲,正巧见到了时将军。”
彼时,时将军还是营洲节度使萧牧——
想到那一日见到的那如天神般模样的人,绿衣少女眼中现出期许:“时将军定能早日得胜归来,从此久留范阳封地……”
见她神色,一旁有女孩子眨着眼睛打趣叹息道:“只可惜时将军已经婚配,若不然,就凭卢娘子这般家世样貌,倒真真是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