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而是看向身后走进来的嘉仪。
时敬之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面色恢复如常,抬手行礼:“公主。”
嘉仪忙还礼,口中唤着他“时世叔”。
帐中其他人也纷纷与嘉仪行礼,叫她不自在起来,赧然道:“诸位皆是不顾性命安危于西域对敌多时的英雄长辈,如此倒叫嘉仪受之有愧了——”
说着,往衡玉身边更站近了一步,语气诚挚地道:“我此番随老师前来,无意惊扰军中,还请诸位不必拘泥礼数,更不必在嘉仪身上费心。”
看着这位年纪虽小,却无半点娇奢傲慢之气的皇长女,严军师几人皆是笑了点头。
察觉到有手指触碰到了自己的手,衡玉便握住,抬眼对上一双带笑的眉宇。
……
因衡玉突然到来,军营中气氛高涨。
士兵们宰羊烤肉熬汤,篝火燃起,衡玉与时敬之和将士们同饮同乐。
苏先生心情大好,吟起诗来。
“……你们几个,来点儿什么给王妃助助兴!”那姓周的副将点了几个得力下属表演“才艺”。
有人舞刀,有人耍枪,有人拳脚过招,十分卖力。
衡玉亦十分捧场,带着嘉仪抚掌叫好。
时敬之喝了口酒,看她一眼:“有我舞得好吗?”
衡玉眨了眨眼:“那你舞个瞧瞧?”
见他当真就要提剑而起,一旁的严明立刻将人按下了:“你有伤在身,舞什么舞!”
胜负欲恋爱脑也要分分情况好吧!
“你受伤了?”衡玉笑意一敛,立时将他手中酒壶夺下:“那你还喝得什么酒?伤在何处,重是不重?”
“就在胸前,险些伤及心脉!”提到这个,严明就喋喋不休起来:“每日换药时都要全凭运气,连人影都瞧不到!王妃来了便好了,我如今将他交还给王妃,再出什么差池来,与我可没干系了!”
时敬之也未打断他的话,又听他夸大其词般说起自己的伤势,只觉是有别于往常的顺耳。
衡玉恨不能立刻将人拖回帐中扒了衣袍查看伤势。
半个时辰后,她的确也真的这么干了。
起初她觉得,伤得的确不轻——
之后她觉得,伤得还是太轻……
……
……
不同于时家军营中的热闹气氛,数月来连吃败仗的吐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