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你打个招呼,我说不用,这个时间你准在烈士墓,果然没猜错。”
陈长江说:“晓兵回来啦?听说这孩子出息了,大学毕业就入了党,现在城里工作,比我们家那个不成材的强百倍呀。”
他语气里带着一些羡慕,刘晓兵走了过来,笑道:“陈爷爷,在城里工作不算出息,像四平这样留在家里做第四代守墓人,那才是好样的,在年轻人里面,这样的不多呀。我在单位经常跟同事提起咱们胜利烈士墓,提起陈家几代守墓,大家都很佩服和敬仰,而且还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来祭扫烈士墓,来见一见英雄的守墓人。”
刘晓兵这几句话,既是发自肺腑,也有着故意夸赞陈四平的成分,陈长江一听果然很高兴,忙张罗着让学生们一起敬献花圈。
现场没有什么仪式,也没有什么致辞,刘晓兵主持,几个学生抬着花圈敬献在烈士碑前,其余人排队注目,行少先队礼。
陈四平脑子比较活,早就准备了国歌,在敬献花圈的时候播放,庄严神圣的国歌声中,陈长江望着这些孩子们,回想着老一辈的流血牺牲,不由又泪湿眼眶。
虽然没有亲历战斗,但陈长江的父亲是为解放事业流过血负过伤的,从小到大耳濡目染,那份情怀是深植在骨髓里的。如今能看到这些后代缅怀先烈,致敬革命,对于他来说,那简直比喝了一壶烧酒还舒坦。
按照惯例,敬献了花圈之后,就应该由陈长江讲述革命故事了,不过这一次刘洪发了话,对陈长江说:“老爷子,我看这个环节,今天就让四平来讲吧。”
听了这话,陈长江看了孙子一眼,皱起了眉头。
“刘书记,他一个小孩伢子……能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