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那我也不能跟我爷爷一样,守着烈士墓过一辈子啊,你说我们家在村里就那几亩地,一年到头也就万把块,这都2019年了,指着那几亩地,我不得饿死啊?”
陈四平说的倒也是事实,他爷爷陈长江守墓,虽然完全是自愿的,村里一个月倒也给他发三百多块钱的补助金,老爷子节俭了一辈子,自己又种了点地,加上补助金,足够他过日子的了。
至于陈四平,父母也在外地打工,一年到头也难得寄钱回来,所以这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
每天守着一个墓地,还有几亩田地过日子,这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耐不住。
不说别的,这连找对象都费劲啊。
偏偏老爷子就一个心眼----陈四平就是他认定的最佳守墓人,所以他才一直看着陈四平,生怕他跑了。
这一次,要不是刘晓兵略施小计,让老爷子不得不放人,陈四平根本就出不来。
刘晓兵摸了摸鼻子,也有点为难:“你说也对,不过现在说这个还早,等找到牛朝亮烈士,再研究你的事也不迟。反正,你爷爷现在身子骨硬朗得很,说不定能活到一百岁,那你也不用操心了。”
“屁……他要真活那么大岁数,以后操心的不还是我……”
陈四平嘟嘟囔囔地说着,但也不敢大声,不过还是被刘晓兵听见了,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脖溜。
“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爷爷要是还活着,我做梦都能乐出声来,你还嫌弃?”
“我不是嫌弃,我就是憋气……”
陈四平不敢多说什么了,他知道,刘晓兵的爷爷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候刘晓兵刚好在镇里上学,连爷爷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所以这也是刘晓兵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前面的道路一侧,很快就出现了一个蜂场,一大片蜂箱摆在地上,旁边还竖了一块牌子:前进蜂场。
“到了,这就是前进村。”
陈四平指了指蜂场前面的一条岔路,路两旁的白杨树掩映中,一座村庄隐隐现现。
十多分钟后,两人把车停在了村口,然后步行下车,往村子里走去。
这是个不大的村庄,坐落在青山叠翠中间,家家户户都是砖瓦房,门前是统一的白色木栅栏,上面爬满了牵牛花,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座美丽的花园。
陈四平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