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米科长对这位熊姥姥隐隐的尊敬,心中不解,但是此刻并不是深究的时候,他只打着哈哈干笑了两声,心里盘算着说不定去问问还真能有些线索。
米科长见状倒是好奇这俩人怎么聊到了熊姥姥身上,一听是这俩人要下黑瞎子沟,便是一怔。
“怎么,难道是有啥不妥?”刘晓兵见状忙问。
米科长摆摆手,“倒是没啥不妥,只是你们想问的事儿,这熊姥姥也未必知道多少,你们想啊,熊姥姥今年也就七十多,当年的事儿距今也是七十多,她那时候多半也就是刚出生,能知道啥啊?”
得,自己倒是把这茬儿给忘了。
刘晓兵叹一口气,想想还是跟满脸写着可惜的胡大哥道了谢,叫上陈四平,告别了米科长,就先回了宾馆。
回宾馆的路上俩人买了只烧鸡一瓶酒,刘晓兵还特意弄了点凉拌菜,装了几袋子拎回了房间,把桌子往屋子中间一扯,摆上两把椅子,摆好酒菜,满屋飘香。
陈四平往椅子上一躺,长长呻吟一声,吸了吸鼻子,叹道:“哎呦这一天可总算歇会儿了。”
“你还累着了?”刘晓兵嗤笑一声,加了一筷子凉菜吃了,也不禁发出满足的叹息,“哎呦你还真别说,这家凉菜真不错,够味儿!”
陈四平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伸手扯了烧鸡一条腿,咬了一口,吃得满嘴流油,朝刘晓兵一扬下巴,“好吃还得是肉,你那凉菜素不拉几的,一点油水儿没有,吃着都不长劲。”
刘晓兵摇头笑笑,也不言语,只拿了杯子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抿了一口,嘶了一声,才道:“心里有火,吃点儿凉菜败火,你小子懂啥。”
“哪来的火?就为了今天没问到消息啊?嗨,不是我说,你最近会不会太急了,这七十多年没音信,要是让你刘晓兵三下五除二轻飘飘给找出来了,那也怪没面子的不是。”陈四平笑嘻嘻地给自己倒上酒,闻了闻,眼睛就是一亮。
“还得是这自家酒坊做的小烧够香,闻一口都醉人。”他说着就抿了一口,眯着眼慢慢咋么滋味儿。
是不是太急了?
刘晓兵一愣,不由得沉默了。
自己确实被最近接二连三的好消息给拱出火来了,总觉得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再加把劲,就能站到牛朝亮的眼前了。
可事实上,七十多年音信皆无,想在偌大的东北找出一个兵荒马乱中销声匿迹的抗联战士,无异于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