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里关系特别好,后来她搬走了,左邻右舍还念她的好儿,常去山里看她,现在应该也没断联系。”
“所以咱们是去找她以前的邻居,让他们带路么?”陈四平好奇地问。
胡大哥愣了愣,也有三分不解,“本来我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你瞧瞧你这兄弟走的道儿,再往前就出村子了,可不像是要找人带路的样儿。冒昧地问一句,你们以前来过?”
陈四平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头回来,哪是东南西北我还都分不清呢。”
刘晓兵扭头瞅瞅他俩,从怀里掏出那张画了简易地图的传单,把遇到老太太指路的事儿给说了一遍。
“好家伙,还有这种奇遇,你别是碰上啥山里的神仙了吧。”陈四平啧啧称奇,凑近了拿过传单瞅了一遍,更是惊讶,“画得还真详细啊。”
胡大哥看了地图也是惊叹,“难怪你都不问人了呢,看来咱们运气还不错,本来我都打算在段家村住一晚上了,这下可省心了,顺利的话太阳落山前肯定到了。”
陈四平吃了一惊,“现在可才中午,得走这么久?”
“这还算久?黑瞎子沟地形复杂,像咱们这样从来没去过的陌生人进去,不走个小一天,够呛能走到熊姥姥家。”胡大哥啧啧两声,也很是感叹,“一会儿你进山了就知道了。”
刘晓兵不禁侧目。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黑瞎子沟地形复杂”这样类似的话了,之前米科长也表达过同样的担忧,而胡大哥更是说过好多次,可见黑瞎子沟的地形确实连本地人听了都有点肝颤。
陈四平将信将疑,但是鉴于是骡子是马马上就能见分晓,他就没非要跟胡大哥辩出个所以然来,老老实实闭了嘴,跟上刘晓兵的速度。
三人沿着村子里狭窄的巷子直直走出去没多远,前方豁然开朗,一步踏出,整片山林跃然映入眼帘,苍松翠柏,飞鸟翩跹,好像一幅画卷。
进了林子,沿着山里人踩出来的羊肠小路在林间穿行,两侧鸟啼不断,丛林茂密,将日光都裁剪成细密的碎片,披在身上,随着人的移动,在衣服上斑斓流淌。
这样也不知闷声走了多远,还是始终一马当先是刘晓兵站住了脚,三人这才停下来,稍作休息。
“还得是咱们东北的林子,透着那么一丝大气雄浑。”陈四平啧啧两声,手搭凉棚往林子更深处张望,旋即眼睛一亮,“前头好像飞过去个野鸡?”
胡大哥背的包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