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刨食,镇上也在一心搞生产,我这故事说起来虽然有鼻子有眼,可实在没有别的佐证,就凭我三两句话怕是没人会信,所以左思右想之后,就没对任何人讲了。”
刘晓兵了然地点点头,微微叹一口气,点了点桌上的借条道:“确实,要不是镇上挖出了吕连长的遗骸,我们也绝对不会一路找到这里来,要不是我们就是为了打听牛朝亮的消息赶来,凭这张借条,也绝不会轻易相信这个故事。”
熊姥姥端着水碗的手却是一顿。
“你说……吕连长的遗骸是在镇上挖出来的?”
胡大哥点头道:“就在康平林场边上那里,以前应该是林场放木材的仓库场地,后来林场木材都砍伐了,镇子又不断扩张,那一片就成了镇子边儿了,但是不知道啥原因一直没有被占用,就是在那挖出来的。”
他比比划划的说了半天,见熊姥姥还是一脸疑惑,干脆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翻开来,拿笔在上头唰唰唰地画了一幅简单的地图,这才重新指给熊姥姥看。
熊姥姥嘶了一声。
“怎么了熊姥姥,难道有啥不对?”陈四平好奇地问。
“确定是吕连长么?”熊姥姥神色复杂地再度确认。
陈四平和刘晓兵对视一眼,双双点头,“应该不会有错吧,据说从遗骸上发现了刻了吕连长名字的钢笔呢,这还有假?”
见熊姥姥神色有异,刘晓兵迟疑道:“难道遗骸不是吕连长的?”
熊姥姥抿了抿嘴角,摇头叹道:“那倒不是。我听放熊妈妈说,当年牛朝亮回来,养伤期间专门跟她们提到过,说吕连长和他分两头脱身,吕连长去的方向是正南,就是镇子的方向,可是黑瞎子沟口和你们说的位置之间几乎隔着整个康平林场,林场里到处是日本人的天罗地网,他一个人是咋跑出那么远的呢?”
她这么一说,刘晓兵也觉得确实蹊跷,他们一路从镇上到黑瞎子沟口的段家村,坐车都坐了几个小时,吕连长孤军奋战,又被日军围剿,又是怎么一路逃到那里的?
他和陈四平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胡大哥。
吕连长的整个故事,眼下出现了两个证人,其中一个就是胡大哥的爷爷胡老先生。
可眼下似乎胡老先生和熊姥姥的话中细节出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偏差,让刘晓兵二人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我记得没错的话,刚才熊姥姥说过,吸引日军火力的三个人被警卫队袭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