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倒是还囤了不少,正好拿来一起炖一锅,吃着又暖和又顶饿。”
熊姥姥手法极为利索,也不用热水烫,徒手拔毛也又快又干净,连细小的绒毛都随手摘去了,让刘晓兵叹为观止。
见刘晓兵盯着她拔毛,熊姥姥笑道:“山里虽然有泉水,可是打水不方便,得省着用,所以这摘毛的活儿就不用开水烫,时候久了,就练成了这么一手儿了。”
说着还不免有些得意。
刘晓兵被她说得技痒,也干脆大马金刀地坐下,拿了几个土豆剥皮切块,给熊姥姥打下手,边做边闲话家常。
“说起来,放熊妈妈还在的时候,我们娘儿俩也是这样,她弄肉,我弄土豆蘑菇啥的,一块儿说说话,她就给我讲过去的事儿,别看放熊妈妈年纪大了,可脑子清楚,记性特别好,一点小事儿都能说得清清楚楚,有时候我逗她,一件事隔一段时间再问一次,她都能说得分毫不差呢。”
罐子里的水烧开了,放熊妈妈把罐子撤下来,换了一口砂锅架在火上,从另一个罐子里舀了一勺猪油丢进去慢慢化开。
猪油融化,边缘不断冒出细腻的泡沫,劈啪作响。
一股浓郁的香气就溢了出来。
刘晓兵的心里也像这猪油一样,噼啪沸腾了。
“放熊妈妈记性这么好?难怪当年的事也能一直记得清清楚楚的。”他摸摸鼻子,故意说。
熊姥姥点点头,一边把切成块的鸽子丢进锅里翻炒,一边笑道:“她说过,这事儿关乎几个抗联战士的清白,她就是老糊涂了也绝不能忘掉一星半点,不然没脸下去见祖宗呢。”
“清白?”刘晓兵一愣,一时之间没想明白这事儿和清白有啥关系。
“对,就是清白。”熊姥姥在“清白”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她说当时她出山去打探消息,日本人到处抹黑这几个抗联战士,说他们是外国的敌特,本来要烧的是镇上老百姓的粮仓,但是被他们抓了当众处决了,想借此换来老百姓的好感,所以放熊妈妈说,从那时候起她就暗暗发誓,当年的事儿她必须刻在脑子里,就等哪一天换了天下,要还几个战士清白。”
“可惜这一等就是好多年,再后来她身子不好了,就出不了山了,整天只带着我在山里过活,也算与世无争,就这么直到我十几岁那年,她一病不起,就这么去了,临走时候把那张借条交给我,千叮万嘱就是让我一定还几个战士清白。”
“我二十岁出山,外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