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有些老树的树干几乎需要三四个人合抱才能抱拢,这些参天大树的枝丫雄壮有力地插进天空,在头顶撑开茂密的树冠,蔚为壮观。
一看年头就不短。
这让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哈。”
“但是咱们怎么才能找到他们留下的记号呢?”刘晓兵喃喃自语,嘴角叼着的草根被他嚼得甩来甩去,活似一支蝇甩子。
如果真的有这些记号,那么到底这记号长成什么样儿,恐怕只有抗联战士们和放熊老娘才知道。
就连熊姥姥,估计都对这事儿一无所知,毕竟放熊老娘到镇上打探过情况,得知吕连长已经牺牲之后,恐怕就再不会跟熊姥姥提起这件事了。
陈四平已经扭过身去开始仰着脖子仔细打量这几根撑着山岩的柱子了,嘴里道:“再怎么说也是人刻的,肯定和天然纹路不一样,备不住啊,这些撑石头的柱子上就有呢。”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摩挲着查看了两根木桩,刘晓兵瞧着他跟个猴子似地抱着木头桩子上蹿下跳,甚至还跃跃欲试地想往木头桩子上头爬,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那啥,你爬那么高干啥?”
“那不得检查仔细么,万一遗漏了可不行,显得咱们特不专业。”陈四平检查完一根木桩,跳下来拍了拍手上沾着的苔藓和木屑,一脸正直地说。
刘晓兵摆摆手,笑话他:“你是傻子吧,他们就算留记号,也该留在出了黑瞎子沟之外的地方啊,毕竟黑瞎子沟是放熊老娘的地盘,有她在,吕连长是不会迷路的。”
“那可不一定,我觉得啊,得这么分析,万一抗联战士们想啊,吕连长进了黑瞎子沟,要是没遇到放熊老娘呢,哎,备不住他们就在这留下个记号,反正留记号也不费什么劲,多一个就多一份保险嘛。”陈四平嘴里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手脚也不停,这会儿已经检查到刘晓兵这一侧的木桩子了。
说着已经挽起袖子,打算爬木桩子。
“嗨,你等会儿,就算退一万步讲,他们真的在这木桩子上留了记号,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们并不会留得那么高啊?”刘晓兵摇头无奈地笑道。
陈四平本来都跨上了木桩子,眼看都要窜上去了,被他一说,顿时愣住,默默放开木桩子,挠挠头,悻悻地换了一根木桩子找起来。
“我跟你说啊,你别白费力气了,这几乎是这个方向上,从撮罗子出来后我们遇到的第一个窝棚,被留下记号的可能非常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