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的前提下,先赶到河边一探究竟。
这就有了突然出声吓到了赵家父女这一幕。
只可惜他们来得晚,只听到赵得先提起牛朝亮这个名字,其他的却根本没有听到。
甚至此时此刻,刘晓兵都有点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到底是不是“牛朝亮”这三个字。
不过赵得先的反应让他心底一沉。
讲真,刘晓兵的心情其实是十分复杂的。
一方面他希望眼前就是他此行的终点——能够确认牛朝亮的身份,也能确定他最终的去处。
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前头确实是牛朝亮人生的终点——如果他只是这样就死了,那到底能不能追认成烈士谁也拿不准。
赵得先却不知道刘晓兵心里的复杂情绪,他步履蹒跚地走到石柱前头,再次伸手抚摸这块久经风霜的石柱。
“这是一个……我们这些老家伙打算带进棺材里去的故事。我也只讲给过我闺女听,没法子,岁数大了,不说出个必须的理由啊,孩子们不让出门喽。”
他咧嘴笑了笑,既苦涩又无奈。
“今天倒是真的想把这故事讲一讲了,不然黄土埋到脖子根儿了,以后自己都要忘了。”
他拍了拍石柱子,像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
“这四棵大树底下,埋着的是四个人,第一棵树下头埋的是我儿时最好的发小,叫葛树根,比我还小一岁,从小性格就孤僻,不合群,也不爱跟我们玩儿,就喜欢养羊,跟他家那群羊成天呆在一起,他说啊,跟羊呆着,能让他放松下来,不用活的那么费劲儿。”
“他从小没了父母,跟着当老羊倌的爷爷,每天就是放羊,有一天他放羊掉进了山沟子里,正好我路过,他那条牧羊犬在沟子边上急得嗷嗷叫,我就想法子给他救上来了,从那之后,他就对我还能多说上几句话,我们就算是熟了。”
“后来他爷爷去世了,旧社会嘛,乱得很,他一个半大孩子,除了放羊一无是处,实在没法糊口,当时村里有个地主骗了他的羊,把他轰了出去,他一气之下躲进了山里,再也不肯回来了。”
赵得先说到这,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脸上不禁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惋惜。
刘晓兵和陈四平却是面面相觑。
本来他俩以为这老大爷怎么着说的也该是牛朝亮几个熟悉的名字才对,可万万没想到赵得先竟然先从自己发小讲起了,要不是看对方年事已高,赵春秀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