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被抗联分发给了各个支队,目前仅保留了一份登记记录,下头的署名里就有李生元。”
刘晓兵更是诧异,“你是说这么大的军需调运,签收人居然包括李生元?这么说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抗联战士,很有可能是抗联中的高级人物?”
林鸿雁“噗呲”一声笑出了声,“还高级人物,难道还有低级人物么?当时抗联独木难支,又被日军包围打击,只能各自为战,我猜可能哈尔滨这边当时只有李生元所在的连队驻扎,因此只能由他们接手,应该和级别无关。”
“那之后李生元又能去哪呢,咱们总不能跑去哈尔滨,从哈尔滨开始找吧,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哈尔滨也日新月异,很多当年的建设都不复存在了,连个老地名都找不到了,更何况是老人呢。”刘晓兵叹了一口气,心情不免沉重起来。
又是个无头悬案啊。
这样的情况在抗联战士中恐怕比比皆是,不仅是抗联,恐怕就算是在全中国的红军战士中都绝不罕见。
因为岁月的变迁和社会的飞速发展,很多资料文献甚至是相关证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要在广袤山河里找出一个人存在的连贯证据,实在是一件浩瀚到不可思议的工程。
牛朝亮只能是绝无仅有的个例。
虽然线索在中途几次中断,但是辗转之间还是能让他们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没有绕太多的弯路,最终能有这个结果,已经是一种奇迹。
换成李生元,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在政府也不曾放弃完善抗联战士档案的前提下,依然还有这么多烈士无法顺利的回家。
刘晓兵不禁在心里暗暗长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他想。
电话那边林鸿雁却很乐观,“怕什么,咱们已经知道他前一个所在点是哈尔滨,最后的终点是端河村的山林子里,那么两点之间找一条线还不容易么,只要慢慢朝着那个方向梳理,总会找到的。”
这话倒是点醒了刘晓兵。
当初能下定决心出来寻找牛朝亮,说起来也是因为自己突然查到了一丝线索的缘故,那时候自己并没有想过会不会找到,只是坚定的认为只要做了就一定可以有好结果。
正是这样的信念,才支持他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也许李生元的事他也应该看开点,自己运气一向不错,备不住也会进展顺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