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垂危,许大姐心里的压力想必也很大吧。
哭一哭,对于郁结在心的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刘晓兵默默地想。
这会儿他却是想起陈四平来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在上阳镇怎么样了,说起来这还是陈四平第一次自己办事儿,还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儿,希望别出什么变数。
俗话说人不禁念叨,他这刚想了想陈四平,手机就响了,拿起一看,正是陈四平打来的。
“咋啦,出啥事了?”一接通电话,刘晓兵就赶紧关切地问。
陈四平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甚至还带了点激动;“晓兵哥!我明天就能去拿烈士证啦!”
刘晓兵闻言又惊又喜,“啥?这么快?那边民政部门给你打电话了?”
离开上阳镇的时候刘晓兵专门去了一趟民政部门,一方面是打听下最新进展,另一方面重新留了陈四平的电话,就是方便民政部门尽快联系到陈四平,免得电话转来转去的耽误时间。
陈四平重重地应了一声,喜道:“就刚才给我打的,让我明天一早去取,我可终于要解放了,哈哈哈,咱们能回去跟牛大爷他们交差了!”
刘晓兵也很是激动,但是他还能想到这里是手术室附近,不敢大声喧哗,只能压低了声音道:“那你明天取了证书,就买票来哈尔滨吧,我一会儿把我这边的地址发给你,你到了之后直接来这地址找我。”
“行,你那边咋样?许爷爷体检都合格么?”陈四平答应一声,又好奇地问刘晓兵这边的进展。
“嗨,别提了,许爷爷这会儿正手术呢。”一说这事儿刘晓兵就觉得心情一下坠落了,想了想,还是把这边的情况跟陈四平唠叨了几句,就当是解压了。
陈四平也吓了一跳,“不能有啥事儿吧,你可千万挺住啊,挺到我来啊,知道不。”
这话说得好像他是个顶梁柱似地,刘晓兵忍不住笑骂了他一句,“你是个抗联战士啊?还救急救穷的呢,先把你那摊子事儿办好,明天可千万别整出岔子知道不??”
“你说这些老兵,也是真有韧劲儿啊,明知道自己岁数大了做这么大的手术就是九死一生,为啥非得来呢,我咋就想不明白呢?”陈四平胡乱应了他一声,又纳闷地问。
刘晓兵皱紧了眉头,闻言也叹息一声,“这事儿我也琢磨不明白,要说是为了解除病痛,可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我不觉得这老爷子真把这点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