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如何能不心生敬意。
刘晓兵带着陈四平朝着墓碑走去。
站在一众墓碑前,他默不作声地缓缓弯腰行礼。
就连平时一向跳脱的沉四平,此时此刻也显得无比安静严肃,跟着刘晓兵一起鞠躬。
施礼结束之后,刘晓兵才对着墓碑低声说道:“各位前辈,若你们在天有灵的话,还请保佑我为那些未能回家安眠的烈士们,找到他们的家人。”
话音刚落,刘晓兵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烈士们活着的时候为了保护国家,保护子孙后代已经很累了,若还要对他们许愿的话,还是算了吧。”
刘晓兵赶忙转身,便见身后立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刘晓兵也不是没见过陈爷爷守着的烈士陵园。
白日里都鲜少有人会来,夜里就更没人了。
此时能站在他们背后说话的人,八九成便是这崇善烈士墓的守墓人。
刘晓兵对守墓人还是很敬重的。
他连忙解释道:“本也不想叨扰先辈们的安宁,只是如今有件事,真希望烈士们在天有灵,能为我指出一条明路。”
陈四平也跟着凑上去。
“你就是这崇善社的守墓人吧?我爷爷也是守墓人,他将来还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呢!”
男人闻言一愣。
“世代守墓人吗?”
陈四平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倒是也不想继承我爷爷的衣钵,但我估计我爷爷不会轻易放过我,谁知道我会不会成为世代守墓人,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好能跑的出来,跑不出来的话,只能认命了。”
陈四平这语气里,满满都是壮志难酬的无奈。
男人闻言却轻哼一声。
“原本我对你还是有几分钦佩的,听完你说的话,我真为你爷爷感到悲哀。”
陈四平一听这话当时就不干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是。”男人毫不避讳。
陈四平当即提起一口怒气。
“怎么?就非得我家祖祖辈辈当守墓人,才叫有节操有风骨值得人佩服吗?那是不是外面那些从来都没当过守墓人的家庭,就都不值得尊重了?人各有志,我就是不想当守墓人怎么了?这不代表我不是社会的一块砖,我不能哪有需要往哪搬!我也感激革命先辈为我们创造的好生活,可一个人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