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说着准备从小板凳上起身。
她确实行动不便,双手撑着膝盖半天都没站起来。
这应该也是为何外面的大黄狗都已经叫得那么大声了屋里却还一直没人出来的原因了。
刘晓兵见状赶忙想上前去扶一把,结果却被老奶奶给拒绝了。
老奶奶摆摆手道:“我自己还能行,不能总指望着别人来帮我,自己活动活动吧,还能有行动能力,这一旦自己都不想动了,那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就真的彻底起不来了。”
刘晓兵这才撒开手倒退两步。
与此同时打心眼里肺腑这位老奶奶是个刚强的人。
老奶奶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身形瘦小而佝偻,精气神却很足。
她起身之后伸手拿过靠在锅台边的拐杖,然后颤颤巍巍地带着刘晓兵和陈四平往房间里走。
老奶奶走得缓慢,刘晓兵和陈四平就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进了屋,屋里是一张贯穿东西的土炕,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副颇有些年头的木质柜子,柜子上面的漆都已经有些斑驳脱落,玻璃上绘制的花鸟图案也斑驳缺失。
地面上是一个小矮柜,柜子上放着个大头电视。
电视旁边,是老式冰箱。
地面正中央放着张圆桌,小男孩正垫着脚往茶壶里倒热水。
屋子里的陈设虽然老旧,但都收拾得很干净,由此可见这一家人的生活态度很是积极阳光,更透着一股七八十年代的老干部风骨。
老奶奶这会已经摸着炕沿坐下了。
刚一坐下她就招呼着刘晓兵陈四平二人喝茶。
“不是什么好茶,不过解渴还是够用的,你们一路上过来也渴了吧,快喝口水。”
老奶奶这么一说,刘晓兵还真觉得有点渴,也就没再拒绝,端起茶杯喝了一杯。
陈四平出发之前就嚷嚷着饿了,原本刘晓兵安慰他说可以来村子里吃,接过来了之后又不好开口就要吃饭,他只能满脸哀怨地猛灌了好几杯茶水,企图用水饱来自我安慰一下。
接下来,就是刘晓兵和陈四平断断续续地陪着老奶奶聊天,时不时的再逗逗小男孩,就这样一直等到天彻底黑下来。
外面院子里猛地传来几声犬吠声。
这犬吠声和刘晓兵陈四平来时的不一样。
那时候大黄狗狂吠是为了阻拦陌生人进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