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右侍郎,科举主考官程敏政家的下人,提前得到了科举题目。
“后来此事泄露了,程敏政入狱并被勒令致仕,徐经与唐寅也不能再考。
“其实唐寅纯属被误伤,只因为他考的好,与徐经又是好友,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但事实上徐经并没有告诉唐寅考试题目。
“唐寅成绩好纯属是因为自己的才华。”
沈愈早就等范世贵的这句话了,他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既然范老板你知道唐寅是二十八岁时中的解元这就好办了。
“我问你,必须是先中解元后刻章对不对?”
范世贵点了点头,“当是如此,没中解元哪有先刻章的,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那唐寅的自题你看了吗?”
“看了啊,没这题跋我还不买呢,不是,我祖宗还不买呢!”范世贵说漏了嘴,不过他脑子快,马上就改了过来。
沈愈一拍木桌朗声道:“唐寅自题是说此画是他在弘治二年初夏时画的,这就是最大的画蛇添足,或者说是造假者故意留下的破绽。
“弘治二年,唐寅才十八岁,当时的他中童子试第一没多久,刚刚与徐廷瑞的次女成婚,怎么敢刻解元的章?
“难道他能后知近十年的事?知道自己十年后会中解元,提前刻了这枚金陵解元的印章?此乃三伪,无可反驳!”
沈愈声音不大,范世贵闻言却是如五雷轰顶,“是啊,唐伯虎怎么会知道自己十年后会中解元呢?
“范世贵啊范世贵你真是个大傻子啊。”
一瞬间,范世贵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