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这群天上人怕是没有想到，明摆着应该处于弱势地位的地上人，竟然会以如此凌厉的语气来痛斥他们这些天上人。
“地上人，向来是这样高傲的！”
“地上人，本来就是自私的，和他们谈根本没有意义！”
“原谅我还是太善良了，果然，一开始就不应该对这些地上人抱有什么希望。”
“……”
现场旁听者的声音此起彼伏，张涵也感觉到一阵阵的压力犹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但是，他还是把这些情绪压了下来，转而换成一声冷笑。
“呵……”
“高傲？自私？你们在说你们自己吗？”
“地上人不知道有天上人的存在，也不知道地球也是有感受的，才会以自身族群的利益为优先而选择高强度发展。”
“可天上人呢？明明知道地上人的存在，明明知道地球的意愿，却还是要水淹地上世纪！”
张涵说着，又冷笑了一声:“如果不是我们的出现，恐怕你们连地上人的意见都不会听吧？”
“或者说，在你们的计划里，你们的大洪水不会损坏地球上任何植物，一草一木！”
“对比起来，到底谁更自私？谁更高傲！”
张涵喊着，也拍了一下桌子，声势惊人，甚至一时压过了在场诸多人。
天上人又有话要说了:“但是，如果不实行诺亚计划，我们天上人终究会走向灭绝。而你们地上人，就算回到远古时代，也不会影响到你们地上人的生存本质……”
“荒谬！”
张涵打断道:“我问你，科技的发展是为了什么？其本质，难道不是为了让人们过上好日子，减少死亡率吗？”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洪水过后，地上人的医疗水平会在一夕之间归零，别说西药了，就算是中医也会因为大洪水而找不到药材。而这种大规模天灾之后，就少不了瘟疫……”
张涵抬起头，一双眼睛仿佛闪着红光:“你们天上人，有谁可以为这些意外负责？”
“有谁可以！”
法官的语气明显弱了许多:“……我们，也要为天上人的生命负责。”
“也就是说，你们默认，天上人的生命更加重要是吗？”
张涵再次冷笑:“同样的想法，你们凭什么说，地上人就比天上人自私，就比天上人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