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长山站起来,打开门往外看了看,又坐回来,换了个姿势。
“根据现在的情况,一年净剩一个店。”
虎旗那个店具体投了多少钱谁也不知道,郎长山给他估的是五百万到六百万。
郎玉坤一伸舌头,“这么挣钱?”
“挣钱?他们那是抢钱!”
“一盘萝卜弄点糖稀弄点醋,一泡,十八!一块豆腐,铺上点大酱,切点葱丝,十六!那玩意就几块钱的成本!”
“你还别嫌贵,不是预定的,晚了就没有。”
“喝啤酒,大冬天,一箱一箱的,那帮小年轻就爱那么玩。”
“你爸我是老了,看不懂。”
郎玉坤偷偷瘪了一下嘴,起来给老爸泡茶。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大哥他们也没少去,估计也那样造害过。就像那个龙池,谁都想上去照张相,好像不去照个相就活不起了。”
“现在年轻人有几个不去虎旗踩一箱的,不过我倒理解,你爸也不是老古董。”
郎玉坤把茶端过来,问:“老爸,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照那臭小子说的办呗,你要乐意跟着,也一起去下面跑跑,跟老三家小纯他们一起,学着做做企报。”
“那你不下去呀?”
郎长山笑了,“我怎么不去,你们去了能跟谁谈?那个立项报告不是给我看的,是给那个小兔崽子。”
“还给他看。”郎玉坤撅嘴。
“看你,又不虚心了吧。”郎长山摇摇头,继续说:“穆丹的地皮差不多了,价钱抬得太高,利润不大,不搞这个又不赚钱,不知道多少人想下去搞,可他们也得有这个机会。”
……
郎长山也是真想把女儿培养起来,让她来接自己的班,能教的都详细清晰地告诉女儿,爷俩一直聊到天黑,认真做了下去的路线计划。
只是他们没想到,第二天虎旗发生的事,差点让他所有的计划都泡汤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