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作为一个影子,这些年的寒窗苦读,难道就是假的么?
那些读到腹中的诗书,又是假的么?
以白临渊的身份入朝为官,心中的抱负,也都是真切存在的。
秦峥听得他这话,却是眉目冷凝,道:“这些话,你也不必说给我听。留着冠冕堂皇的词写折子递给皇上,兴许非但不是劫难,反而还能浴火重生呢。”
这话一出,白无渊瞬间抬起头来,看向秦峥。
然而对方的话显然没说完,他说到这里,又嗤笑了一声,加了一句:“只是这个前提是,我乐意将你请罪的折子递上去。”
白无渊拧眉看向秦峥,而对方则是回望着他。
就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互相都在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可终究,还是秦峥赢了。
白无渊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行了一礼,问道:“大人,你想要什么?”
他处在劣势,比不得秦峥。
自己只是秦峥的一个囚犯罢了,主动权,不在他的手上。
听得白无渊这话,秦峥却是勾起一抹笑容来,然而那笑中却带着冷冽:“简单,说点我不知道的。”
方才,白无渊说的苦情也好、愤慨也罢,那都是秦峥知道的。
而他要问的,并不是这些。
或者说,不仅仅是这些。
白无渊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蹙眉问道:“比如呢?”
秦峥看了他一眼,嗤了一声,说了三个字:“红莲教。”
……
从监牢内出来之后,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
大理寺监牢之内,到处都已然点上了灯笼,然而在这到处都是冷肃的氛围下,却非但不显得亮堂,反而更多了几分阴郁。
秦峥径自去了办公的地方,那里也是一片的灯火通明,可与监牢内不同的,却是多了几分人气。
还未进门,就先听到了郑怀洛的说笑声,待得他走进去之后,郑怀洛顿时便站起身来,嬉皮笑脸道:“大人。”
秦峥点了点头,就见姜道臣放下手中的文件,走过来道:“大人,这是您的令牌。”
大理寺内大多数人都下值了,还在的几个都是秦峥的亲信,所以他说话时便也不避着人,只问道:“情形如何?”
闻言,姜道臣恭声回道:“按着您的吩咐,属下大张旗鼓的带人去的。那白天凌被吓到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