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情绪,有的只是惧怕。
他们有些后悔不在血党们到来前离开了。
但此时想要走已经太迟了。
提尼特总算是将手上那些似存在似不存在的脏东西清理干净,矮小男人环顾四周。
随即又是一个微笑:“很抱歉打扰了大家用餐的兴致,请继续。”
这微笑此时在周围人眼里已经有了其他的意味,受到威胁的众人只能低头默不作声地吃着面前的晚饭。
提尼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威严在这些人当中造成的效果,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吧台。
在这十几步的路程间,西里斯的惨叫声逐渐减弱,直至男人好像因为嚎叫而丧失了全身力气般不再出声。
气氛凝滞到了冰点。
提尼特对此仿佛毫无察觉,满面春风的他来到满脸阴霾的托马斯老爹面前,刚想开口便吃了瘪。
一把双管火铳对准了提尼特的脑袋。
“托马斯,你这是干什么?”提尼特依旧面带笑意,用手指了指抵住自己额头的枪管,仿佛那不是一把足以致命的凶器,而是一根烧火棍。
昨日对赵乾宇满脸谄媚的托马斯现在阴沉着一张脸:“你不应该来我这里撒野。”
“放心,损坏的桌子和餐具血党会照价赔偿,不会让你吃亏的。”提尼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想明白了为何托马斯一脸的不待见自己。
“现在,能将这玩意儿拿开了吗?我想以我们的交情你是不会对我开枪的,对吗?”提尼特语气轻松,好似和多年老友谈话。
压力面前,保持优雅。
这疯子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哪怕下一秒他的头颅就有可能直接开花。
托马斯的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将火铳放下。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向我示威的话,现在你可以走了。”酒糟鼻店主下了逐客令。
“哈哈哈哈,托马斯,你还是这么幽默。我为什么来,你心知肚明,那把武器的铸造师肯定就住在这里吧。”
铸造师?
对这个词语格外敏感的赵乾宇心中陡然一惊。
他有种预感预感,自己等待的那个机会到来了。
托马斯紧紧盯着那张嬉笑着的可憎面目,虽然对这一天的到来早有预兆,但是真当血党找上门时,中年男人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几分恼怒。
“别用那么吓人的眼神盯着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