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几个说话间,陈氏和吴氏已经将晚饭端到了院子里,叶大民手里抓了把晒干的艾草也从后院过来,于是一家人边吃边听叶深和林婉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当日叶深做“葡萄水”过程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叶老爹放下手中的筷子,将叶深和林婉所说的过程进行了一番总结:“也就是说,第一步是要冲洗葡萄,洗去葡萄表面的浮灰,但是葡萄表面的白霜要保留,然后葡萄一定要晾干,不能带水。”
“葡萄用来酿酒之前不能带水这个大家都明白,咱们自己做酒酿时也是不得碰生水滴,可是那个啥子白霜是咋个意思?”听到要将冲洗过的葡萄晾干,陈氏连忙点头,同时也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自两孩子一再强调他们没有洗掉葡萄表面的白霜,叶老爹心里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这会儿听了陈氏的疑问再次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只觉得脑子里灵光一现:“谁都知道酿酒要加酵母,可深哥儿他们哪里的酵母,你们都没有听深哥儿和婉婉说起酵母吧,那么这层白霜会不会就是酵母?!”
林婉听了叶老爹的这几句话,不由地在心里狠狠地为叶老爹点了三百六十五个赞!
她没想到三言两语间,叶老爹就把葡萄表面的白霜定了性,虽说这个定性不够全面,却真相了白霜的作用。
叶深的眼睛也亮了,前世他虽然酿成了葡萄酒,心中却一直对葡萄成酒的过程有着不解和疑惑,特别是这个白霜的作用,如今终于明白了,原来一切的疑惑全来自“酵母”两个字!
前世尝试酿葡萄酒的确没有加过酵母,这辈子偷偷换概念酿葡萄酒依然没有加酵母,却两世都酿成了葡萄酒,只是这一次因为被林婉加了冰糖,葡萄酒显然更加甜美。
大家纷纷表示叶老爹所言极是,于是保留白霜的疑惑彻底解除。
“阿爷,葡萄晾干之后,接下来又是什么?直接就那么装缸里就行了吗?”刚才叶湛嫌叶深和林婉说话颠三倒四啰里啰嗦,并没有好生听他们说话,自然不知道叶深酿葡萄酒的全过程,这会儿皱着眉问道。
“自然不能直接装缸里,你刚才没听深哥儿说吗?要将葡萄一颗颗捏破了才行!”虽说自己生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吴氏心里最明白,可是叶湛的这个问题还是让她嗔了叶湛一眼没好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我能干!”叶湛将手举得高高的,明日私塾休息,他与叶清都在家,能帮着家里做事,而且还是与家人一起酿葡萄酒,让他觉得简直是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