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婉最喜欢做的事还是支个拐或在冬雪、春草的搀扶下,安静地坐在青云居小花园里的葡萄架下,静静地看着林媛在花园里撒欢,尔后拿起画笔画下林媛嬉戏的情景。
以前林婉就曾经想过要用画笔记录林媛的成长过程,只是总有比作画更想做的事便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伤了脚之后,连府门都出不了,葡萄庄更是不可能去,那些想做的事只能暂时搁浅或交给其他人去完成,于是便有了兴致和时间作画。
最先看到林婉画作的是林鸿飞,林婉的画很写实,一眼便能认出画中那个时而扑蝶时而摘花的小姑娘便是越来越淘气越来越活泼的林媛。
林鸿飞的心里便有了一个想法。
“三妹,可否给安安画几幅肖像?”这日林鸿飞下衙回来,又看到林婉在余辉下作画,便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林婉放下手中的画正要开口,却听在身边侍候的冬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把林鸿飞笑得颇有些莫名奇妙。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林婉嗔了冬雪一眼:“赶紧回屋去将画拿来给二哥!”
当冬雪拿了一叠画来,林鸿飞一张张翻看过之后,这才知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林婉已经为他那大胖儿子画了十来幅各不相同的画。
刚出生时皱巴巴像个小老头的、洗三、满月、百日、第一次翻身……虽说只有十来幅,却记录了小安安每一个重要的时刻。
林鸿飞看向林婉的眼睛里多了许多情绪。
自寻回林婉,林鸿飞总觉得林婉对震南侯府是有着一层隔阂的,每当看到林婉与叶家人之间的那份亲近,便让他打心底里冒出的一种酸酸的感觉。
如今看来不是林婉不亲近震南侯府的人,或许真的只是他先入为主,没有真正去了解过林婉的内心。
如今回想起来,林婉回震南侯府两年来,为大家所做的事并不少。
林鸿飞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又酸又涩,闭了闭眼,压下这份酸涩,抖了抖手中的画道:“三妹的画与众不同,抓住了人物的特点很是传神,让人一眼便能认出画中人是谁!我也学过好几年画,却怎么也画不出三妹这样的神韵和效果。”
林婉抿嘴笑了笑,她看过林鸿飞的画,也看过林文博的画,说起来父兄都是擅画之人,只是他们的画法更写意,而自己的画法更写实罢了。
不同的画法各有则重也各有千秋,说不得谁好谁孬,但看赏画之人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