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躬着腰答道:“老奴也不清楚,只是武陵王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秦晨冷笑一声,谢景晟脸色自然是不好的,他逼死了花折枝,若是还能如往常一般,自己定要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再说谢景晟,他先前在金銮殿外遇上秦晨,远远便瞧见了秦晨面上掩不住的笑意。
虽说秦晨一发现他,便将脸上的笑尽数收敛起来了,但是他仔细辨认过了,秦晨那笑绝不是为了应付皇上或是别的什么人,假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发自肺腑的笑。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秦晨对花折枝的感情,他是真切的感受过的,花折枝身死没多久,秦晨便笑得这般开怀,明显不对劲。
带着满腔疑惑,他踏进了金銮殿。
他直直跪在下首,沉声道:“皇上,下面有人上奏,花丞相这些年贪污受贿、收钱买官卖官,还纵容门生在外欺压百姓、恃强凌弱……此外,他还宠妾灭妻……”
之前,皇帝给了他见君不拜的特殊待遇,这会儿见他神色凝重地跪在地上,皇帝的神色也不由得严肃起来。
听完他的陈述,皇帝静静看了他半晌,说道:“你这是……花卿怎么招惹你了这是?据朕所知,你娶了他的两个女儿吧?”
谢景晟抿了抿嘴,回道:“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并非恶意打击报复……”
“哦?”皇帝的身子微微前倾,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将奏章拿上来,朕瞧瞧。”
闻言,皇帝身旁的太监赶忙小跑过去,双手从谢景晟手中接过奏折,再恭谨地双手递给皇帝。
皇帝左手接过奏折,右手打开。他迅速阅览了一遍奏折上的内容,面色越发的阴沉。待看完奏折,他已然处于盛怒之中,猛地将奏折摔到了地上:“花满仁,他竟敢……”
……
等到谢景晟出宫时,与他一道儿往外走的,还有前往丞相府抄家的禁卫军。
谢景晟与禁卫军统领告别后,匆匆往秦晨的世子府赶来。
方才他从金銮殿退出来后,试探的问了皇帝身边的太监两句,为何南离世子看着很是兴奋。
那太监告诉他:“南离世子是来向皇上请辞的,告假三个月……”
谢景晟一听,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因为皇上准了秦晨离京的请求,他就高兴成那样,定然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突然,谢景晟的脑子里好像有一道光闪过,他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