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屋外是呼呼的冷风,裹挟着荒凉小院中的落叶枯草,一下一下拍打在窗户与门上,直听得人心惊肉跳。
这个屋子没烧炭盆,但谢景晟似乎丝毫不觉得冷,他仰着脖子,一口又一口朝自己嘴里灌着酒。
过了许久,忽然有冷风吹开了屋门,伴随着的还有很轻的脚步声。冷风觑着房门的空隙,争先恐后地往里涌来。
“滚出去!”谢景晟眸光一凌,将手中的酒坛砸到门口,“本王没说过不许进来吗?”
浓烈的酒气散出,呛得刚进门那人止不住地咳嗽。
谢景晟听到是个女声,眯蒙着醉眼看了过去,恍惚间却好似瞧见了熟悉的容颜:“折枝,折枝……是你吗,折枝……”
他慌忙起身,想去拉门口那身段窈窕的女子,却因重心不稳,一下子栽下榻来。
那女子见谢景晟醉了,快步走过来扶起谢景晟,凑到他耳边,柔声说道:“王爷,奴……我扶您起来。”
一扶起谢景晟,她就一个劲儿往谢景晟身上贴去。
谢景晟转头捏住那女子的下颌,半眯着眼细细打量她:“不对,你不是折枝……说,你是谁?”
说着,他手下骤然用力,几乎要将那女子的下颌给捏碎了。
“啊。”那女子痛呼出声,她放低了声音,求饶道:“王爷,奴婢……奴婢只是担心王爷,王爷饶命啊……”
谢景晟身上的气息一冷,他像是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推开那女子,冷声道:“你是哪处当值的丫鬟?”
那女子跌坐在地上,吃痛娇呼一声,随即慌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本王在问你话,为何来此处?”
那女子唯唯诺诺了半晌,眼见谢景晟的面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奴婢……奴婢是看守烟侧妃的,烟侧妃让奴婢来寻您,说是……说是……”
那女子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谢景晟的面上浮现出怒气,花雨烟?
那个女人可真是胆大包天,都被做成人彘了,还如此不安分!
他低头看着跌坐在自己脚边的女子,宛若看着一个死人:“花雨烟说了什么?”
“烟侧妃说,王妃死了,她又成了那副模样,您身边再没有任何女人了。她说,若是奴婢想出头,就……就该在此时来寻王爷,兴许……”那女子断断续续地说着,越说心中越慌,她低着头,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