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枝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没看什么。”
说完,她便又转身面对着铜镜,怜儿还有些更咽,却也没再说什么,只细致地为花折枝上妆。
几人乘着船行了几日,到了江南附近的一个小镇子。
船一靠岸,怜儿就迫不及待地钻出了船舱,看着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满眼新奇。
“小姐,这儿可真好看,这树叶都还是绿的呢......”她惊叹一声,转身回去将花折枝扶了出来。
花折枝看着络绎不绝的船只与人,面上也不由地露出了真心实意地笑来。
走在前头的秦晨转头看她们,见她笑了,他面上的神情也愈加柔和起来。
一行人在小镇上歇了一夜,次日一早,又换了马车上路了。
近几日,花折枝咳得越发厉害,时不时还咯血。尽管每日都用药温补,可花折枝先前终究是伤了底子,实在是没法养好,只能用昂贵的补药吊着命。
花折枝能出去外头的时候越来越少了,秦晨的面上的笑也渐渐少了,怜儿倒是一如往日那般在花折枝面前叽叽喳喳个不停,时不时就逗花折枝笑一下。
只是一离开花折枝的视线,她的眼眶就泛起红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日,花折枝几乎无法起身了,秦晨等人没有法子,只能寻了间客栈住下。
将花折枝安顿好后,秦晨去寻了大夫,可一连好几个大夫,在诊完脉后,都是摇头叹气地往外走。
“准备后事吧,老朽等实在是无力回天......”
秦晨双手紧紧攥成拳,指节泛着青白,他扭过头去,不想让花折枝看到他泛红的眼眶。
“我送大夫出去......”
花折枝静静躺在床上,看着秦晨与大夫出去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怜儿趴伏在床头,哭得不能自已。
花折枝望着木床帐顶,面色平静无波。
她声音极淡极轻:“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别哭了。”
说完,她便疲惫地闭上了眼。
而谢景晟与侍卫一路追寻着秦晨等人的踪迹,日夜兼程。
一连追了半个多月,他们才追上秦晨等人的车队,此时却已到了江南境内。
他二人来到秦晨等人下榻的客栈,才一上楼,便听一间屋子里传来阵阵哭声:“小姐,小姐......”
蓦地,谢景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