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杭阴晴不定,沈秋跟本就摸不透。
接下来两三天时间,他没有找她茬。但沈秋知道他不是真的看她顺眼了,她是他父亲派在他身边的监视者,他不可能会顺眼。
只是因为这几天他来往于万胜集团总公司,没有那么多心思在找茬上面而已。
这天下午,是万胜集团董事会。
沈秋送赵景杭来了公司,之后,她便在会议室外面等待着他开会结束。
会议室处于高楼之巅,从这望下去,大厦拔地而起,写字楼、商店、地标一切都尽在眼底,一切也都变得渺小。
沈秋突然想,从小就在这样高的地方长大的人,应该看不到最底下是何如肮脏混乱的吧。
比如赵景杭
百无聊赖地等了两个小时,里头的人终于散了。
沈秋看到好几个眼熟的人从会议室出来,包括那天在花坛边被她扭过手的赵子耀和停车位上跟她说过话的赵修延。
赵子耀看见她就跟看到什么杀父仇人似的,但估计是在公司,他没有发作。
而赵修延见到她并没有多做停留,他路过的时候,她看清了他眼角的那个泪痣,是熟悉的。
“走了。”没过一会,赵景杭也出来了。
沈秋的目光从赵修延离开的方向收了回来,望向了她眼前这位难搞的主子。
主子今天穿了正装,正装把他那张漂亮张扬的脸衬得板正规矩了些。
可沈秋知道,这只是表象,这人徒有其表,内里邪气萦绕。
这一趟回了家,梁姨已经做好了晚饭,赵景杭吃了之后,回了自己房间。
他很久没有出来,沈秋估摸着这位爷今晚是消停了。于是她嘱咐了梁姨一声,自己便去了健身房。
跑步完是一个小时后了,沈秋回到房间洗澡换了身衣服,这才下了楼。
梁姨正在楼下打扫卫生,看到她下来,面色有些不自然。
沈秋对人的微表情很敏感,见梁姨这幅神色,心里顿时有了预感,“梁姨,他还在房间吗?”
梁姨迟疑着,没说话。
但这已经是她的回答,沈秋心里一叹,她刚才也是疯了,怎么会让梁姨通知她他是否出门。
梁姨吃的是赵景杭的饭,又不是她的。
“抱歉啊。”梁姨说。
沈秋摇头:“是我疏忽。”
梁姨这几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