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城市在静谧无声和纸醉金迷之间反复跳动,从流光溢彩中抽离,行进在空旷宽敞的马路上时,浮动的心脏才渐渐安于原处。
但被酒精洗礼过的脑子似乎还未清醒。
赵景杭垂着眸子看着大腿上躺着的女人,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很疼。
他刚是把人带出来了?
所以,她也就理所当然躺他大腿了?
这女的是疯了吧。
不过,就她这身板竟然能一挑四?还把人弄得血淋淋?
赵景杭紧皱的眉头想到这的时候松了下,看来不愧是他身边的人,一般人还真欺负不了。
“别动。”腿上的人突然呢喃了声。
“你让谁别动,命令我?”
赵景杭抬高了她的下巴,对着光线她的脸颊是更清楚了估计之前在地上滚了几圈,她的脸上是血污,也是灰尘。
赵景杭看了几眼,嫌弃地松了手。
脏死了,丢出去算了。
“别丢下我”
就好像听到他心里想什么似得,腿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但她似乎对不准焦,只迷茫地看着他,“别丢下我,你带我回家,我”
她的意识在涣散的边缘,似乎只是本能,只是下意识。
赵景杭停顿了两秒,有些新奇了,难得听她这么说话。
这人不仅是打懵了,还喝懵了。
“打不过别人还想我带你回家?”赵景杭说,“你是我保镖还是我是你保镖。”
“带我回家求求你了。”沈秋握住了他那只手,然后像寻找什么温暖源似得,脸颊贴近了他的掌心,无声蹭了下。
掌心是细腻的柔软,带着一丝冰凉。
刚才她在血泊中狠戾的画面还在脑子里,这会,却是异常乖顺。
赵景杭愣了片刻,眸光微敛,鬼使神差地,调整了下手心。
于是就见她又蹭了下,找了个最舒服最贴合的角度躺着,闭上了眼睛。
“”
车外整齐的路灯不停掠过,光影在她脸上重复交替,是个轮回。
赵景杭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后,皱着眉头转向了车窗外。
这女人是猫吗。
一会撒娇,一会又张牙舞爪、目中无人。
——
梁姨被突然来敲门的三个医生吓了一跳,等过了十分钟,看到自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