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发神经的大少爷有什么好说的。
沈秋自觉往边上挪了挪,离他几步远,好在,大少爷也不再“虐”人了。
电梯缓缓下降,叮的一声,到了一层。
沈秋走了出去,刚过电梯门,意识到后面的人完全没有出来的意思,她停住了,回头看他:“到了。”
偌大的电梯只有赵景杭一个人了,他靠在正中央,眸子低垂,眉骨下落着一层淡淡的阴影。
沈秋觉得,这人说话的时候像震慑厉鬼的阎王。但静默不语的时候,又像文艺展览里某个艺术家的画作,笔精墨妙,美不胜收。
“你过来。”美不胜收的画作突然抬手朝她点了下。
沈秋警觉,怕他又跟刚才一样,勒得她喘不过气。
赵景杭见她站着不动,有些不耐:“让你过来。”
沈秋只好又退回电梯里。
她走到他边上时,赵景杭一只手搭了上来。
沈秋想防备,但发现他这次并没有要掐她的意思,而是真真切切的,只是搭着。
然后她就发现,他走不稳路。
沈秋有些意外地看了赵景杭一眼,但后者面色不善,并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意思。
上车后,赵景杭靠在椅背上,眉头轻皱着,显然已经开始不适。
或者说,其实早就开始不适了,但在那个包厢里和在外人面前的时候,他维持得很好。
等到了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才开始露出一点裂缝来。
“停车。”
开到中途,赵景杭突然开了口。
司机应了声,连忙靠边停了。
赵景杭很快开车门下了车,沈秋一惊,立刻跟了下去。
赵景杭在垃圾桶那吐了。
但吐不出什么,吐的都是酒和酸水。
沈秋回身去车里司机那拿了纸巾和矿泉水,再回到赵景杭边上的时候,他已经吐好了,接过她手上的水和纸,铁青着脸漱了口。
“你晚上没吃东西?”沈秋问。
赵景杭没答,今天那群老头喝得很狠,他奉陪到底,哪还有心思去吃饭。
“我坐会,你上车。”
车内的空气让他不舒服,赵景杭说完后往边上挪了些,在路边长椅上坐下。
沈秋哦了声,站在几步之外看了会,转身走了。
头上林荫大树在夜色和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