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谣言易起,自证难言,最怕不过‘莫须有’。
直到听到一帘之隔的男宾都有人问:“听说这戏还是根据真事改编的,京城里有谁家的四小姐出了事吗?”
“好像说是平阳侯府的四小姐,母家是忠勤伯府的。”
“那小姐只怕是找不到好人家了……”
……
蒋明娆才感到难以自抑的屈辱和惶恐自脚底升起,恨不得夺路而逃,或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哀求地看向明珠郡主:“郡主,臣女忽然觉得现在是赏秋宴,唱这出戏不大妥当,您看呢?”
只要郡主肯帮她说一句不字,今天这戏就不用演下去了,她也能结束这酷刑般的折磨了。
求你了,郡主。
明珠郡主心里却怒骂着蒋明娆,面上仍笑得天真娇憨:“好妹妹,我觉着这出戏还不错呢。”
蠢货!这时候让人不演了,不是表明了这事,她也掺了一脚吗?
她没那么蠢。
还有不是说这一出戏要让蒋明娇身败名裂的吗?怎么又变成了这蠢货!
这里面有没有蒋明娇的手脚?她又瞥了眼蒋明娇,见她貌似牡丹风淡风轻,又摇了摇头。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蒋明娇就是个虚荣浅薄的草包。
这事她没本事掺和。
肯定还是蒋明娆这蠢货出生时,忘了把脑袋带出来了!
望着燕明珠天真笑容下,如毒蛇般冰冷的眼神,蒋明娆打了个寒颤,忙低下头道歉。
她深深感受到了明珠郡主眼神里的威胁。
——今天不能将蒋明娇拉下去,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她还一定有办法的。
她恨恨然地盯着蒋明娇,目光从她那明艳面庞,雪白如凝脂的肤色,落到她修长脖颈,再到褚红色长裙,与黑色罩衣上……
黑色罩衣!
蒋明娆心里高呼着“幸好”,‘失手’将桌上的茶杯打翻了,水泼在了蒋明娇的黑罩衣上。
蒋明娇只得站了起来,用帕子擦着罩衣。
明珠郡主忙道:“快快快,来个人去带蒋小姐换衣服。”
侍女们尚未来得及动,蒋明娆就扑通一声跪下来:“郡主臣女向您告罪,请您不要责罚姐姐。”
众人的目光一齐都望向蒋明娆。
明珠郡主饶有兴趣道:“哦?我为什么要责罚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