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况不容乐观。”
阮靖晟看他。
姜大夫将金针挨个收好:“将军,您的腿上早有旧伤,早年未曾休养好,如今是伤上加伤,加上您体内的毒一直阻止着伤口愈合。您的腿情况一直在恶化,以后只怕是……”
阮靖晟神情如常,仿佛那个腿要废了的人不是自己:“姜叔,对我的腿,您有几成把握?”
姜大夫沉重道:“我医术低微,把握不到一成。”
阮靖晟也沉默了。
他是要行军打仗的将军,一双*腿若是废了,等于他这个人也要废了。
他个人荣辱还好说。
边关一直是他镇着,突厥人才不敢有所寸犯。若是他倒下了,边关只怕是要乱了。
还有他家里的仇,当年真凶并未查出。
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将军,这次出去办差,我听到一条传闻……”如影子般的刀一忽然开口。
阮靖晟道:“说。”
刀一道:“听说京城仁心堂里新出了一个神医,一口气治好了一个肠墉,一个产后血崩的妇人,和一个重伤寒并一个肺痨。”
姜太医失声叫道:“此四症都是绝症,便是华佗在世都难治好的,此事不可能!”
刀一继续道:“除了治好了这些绝症,那神医还治好了一个没气了的七岁孩子。”
这回阮靖晟都讶异抬头了:“当真。”
刀一垂头道:“此事全京城的人几乎都传遍了。听说仁心堂这两日的门槛都快被求医的人踏破了。”
阮靖晟问:“你是想让我请这位神医治病?”
刀一沉默不语。
倒是一开始不相信的姜太医思索片刻后道:“盛名之下,必定能有几分真才实学。哪怕这位神医没有传闻中的本事,也定有过人之处,将军不妨一试。”
阮靖晟沉吟着。要换做以往,以将军府门第,太医院太医都使不完,怎么会去街上医馆寻大夫。
但他的腿情况是一日坏过一日。前些天还能勉强骑马给娇娇看,再过些天只怕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也难怪一向沉稳的刀一都病急乱投医了。
罢了,就碰一回运气吧。
阮靖晟道:“既如此,你明天派人去请这位神医入府医治吧。”
刀一却有些迟疑:“还有一点。”
阮靖晟看他:“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