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帷幔扑棱作响,还打湿了几片绣纹。
一张青绿漆的拔步床上,三老爷正双目紧闭躺着,面色呈现灰白之色。
三夫人一下扑到了床边,跪在地上,着急地问大夫:“大夫,老爷他怎么样了?”
她是个受传统女诫长大的女人,哪怕三老爷对她再坏,她都信奉男人是女人的天。
三老爷一遭病倒,对她来说不啻于天塌了。
大夫面色凝重地摇头:“夫人,情况不容乐观,还望您宽心做好准备。”
三夫人心里猛地一沉:“大夫,您的意思是?”
大夫道:“三老爷醒来后,此生只怕后半生不能言语也离不开床榻了。”
三夫人手脚发麻。
那岂不就是瘫了。
三夫人喃喃道:“怎么、怎么会这样。老爷明明、明明就只是气得撅了过去,怎么就就不能动了?”
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大夫的手:“大夫,你是不是弄错了?您再给看看,老爷老爷他他他不会有事的。”
大夫摇头问道:“可否让我看看贵府老爷这几日吃的药?”
一听这话,蒋奕武脸瞬间就白了,扭头望向蒋明娆。
蒋明娆却垂眸,轻轻勾起了一个笑容。
三夫人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她想起了那仁心堂女神医。她帮二房救了蒋二老爷,又给三老爷开了那么多药。
肯定是她害了三老爷。
她忙让丫鬟仆妇将这些天三老爷所有吃过的药瓶都拿了过来。大夫一一闻着味道辨认着,直到碰到一个普通小白瓷瓶,他瞬间变了颜色。
“这瓷瓶里的药是哪儿来的?”
三夫人手脚发颤:“大夫,这药有什么不对?”
大夫摇头道:“这药里有大量生乌头,学医者都知道生乌头不经炮制,将有巨大毒性,轻则使人手脚麻痹不能动弹,重则一炷香的功夫就会毙命。”
“这药是毒药!”
三夫人怒火中烧,立即起身:“那毒医害我夫的性命!我去砸了她的店去。”
那大夫却摇头道:“这药应当不是那女神医开的。”
三夫人一愣。
“这瓶毒药味道中有陈腐之气,手法粗糙,至少放了有五六年。而这其他药材都是半年内新炮制的,且制作手法精妙无比。时间上对不上,手法上也不似同一人所为。”大夫摇头解释道,“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