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昏迷了一天。
第二天,整个忠勤伯府的人就看着陆轻舟像疯了一样的,在床上呆坐了整整一天,车轱辘似的说着:“我错了……我不该听明珠郡主的话,那样冷落你那些年……我也不该在那个雨夜设计这机关,险些害了你也害得我陷入这泥沼的……上辈子是我瞎了眼,是我被利欲熏了心,是我对不起你……我怎么能那么对你,我真的猪狗不如……我真的知道错了……”
当时阖府的人都自以为陆轻舟是烧傻了,给他喂了一记安神药,让他重新睡下就算了事。
谁知第二天,陆轻舟竟留下一封信,离家出走了。
他在信里说,他上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这一辈子若不用余生来修桥铺路赎罪,将不配再活在这世间,让伯府的人不必找他。
伯府当然仍是派了人找了的,但上天下地都没能够找到。
刚一知道这消息,陆二夫人就当场晕过去了。醒来以后,她就一副满京城都是她仇人的样子,俨然已是疯魔了。
众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从此就只把她当个屁放了。
不过……
堂外的宾客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声地交头接耳道:“说起来,陆轻舟离家出走失踪了,他与蒋四小姐的婚事……”
“自然是解除了呗,还能够怎么办?难不成侯府三房打算让蒋四小姐嫁过去守牌坊?”
“嗨,你们不知道,蒋四小姐还真有过这想法。”
“啊?”
“你们不知道了吧?这蒋三老爷可真是个混球败家子啊。老平阳侯府去世时,人已经糊涂了,家产都由太夫人把持着,偷偷塞给了蒋三老爷。蒋大老爷和蒋二老爷继承的就是个空壳子。就这么着十几年后,蒋二老爷还是把侯府资产翻了好几倍。”
“在二房和三房分家的时候,把手里的钱败光了的蒋三老爷就瞄上这些钱了。厚着脸皮好死耐活地分了八万两银子。”
“八万两银子啊,够其他人活几辈子了。哪怕如蒋三老爷般坐吃山空,也足够花十几年了。谁知道这才不到半年,蒋三老爷就把因为听他一个新小妾的教唆,闹着要做生意,把这阖府的财产全‘送’人了。如今这侯府三房全部资产都没了不说,还倒欠着人不少呢。”
“这蒋三老爷倒是在动乱的时候一死了之了。可怜他留下的一大家子,各个都没了着落。”
“……这时候就看出个人的本事了。新三夫人手里有钱,带着自己嫁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