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光从窗台那里进来,陈笑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豆大的汗珠出现在额头那里,嘴巴死死抿住,嘴角一抽一抽的。
“你痛经?”何碧婷一眼就看出来了,“傻姑娘,你来月经了来跑步,为什么不告诉教官?”
痛经要人命啊!
陈笑艰难的露出苦涩的笑容,“没,没事。”
“这还没事!”何碧婷摇头说,“我去找教官,要去医院看看。”
“别,别,真没事,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陈笑脸上泛起红晕,连忙说。
张晓然放轻脚步走过来,迅速查看了一下陈笑的情况,说,“你经常痛经?看医院也不管用,碧婷去拿热毛巾给她热敷小腹,再倒杯开水。”
还是大姐有经验,张晓然的岁数最大,在读研究生,再有一年就该毕业了,为了参军毅然暂停了学业,她今年二十四岁了。
何碧婷连忙去了。
好些没睡着的都坐了起来纷纷低声出言或安慰或建议或谈自己痛经的感受。张晓然说,“都睡吧都睡吧,一会儿把教官招过来大家又睡不了了。”
大家这才心情复杂感受身受的重新躺下睡觉。
女人啊,难啊,以后的日子了怎么过?
一阵剧痛传来,陈笑忍不住痛苦呻吟,“妈妈……”
又勾起了大家对家人的思念,为什么要过来自讨苦吃啊!
杭微微躺着一动不动,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泪水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
何碧婷直接端着黄脸盆过来了,半盆热水两条制式的绿毛巾,连忙的拧了一条递给张晓然,后者掀开被子撩起陈笑的衣服把热腾腾的绿毛巾铺了上去。陈笑的身体顿时放松了,反而哭了。
“唉,别哭了啊,多好看的姑娘,哭了就不好看了。”张晓然笑着安慰,吹着口杯里的开水,感觉差不多了后递过去,“小口慢慢喝。”
“嗯,嗯,不哭,我不哭,陈笑要坚强。”陈笑把眼泪憋回去,发着狠说。
她不哭了,张晓然和何碧婷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