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会走下坡路,一路逶迤到终点。
“猛起来!”张晓然拼尽全力喊了一嗓子竭力榨干最后的体力继续加速。
她是二班长,想要地位稳固必须要各个科目搞在前列。班长三公里垫底,传出去会成为笑柄,而且极有可能被战友们笑话好多年!
我们当时那个新兵班长啊,三公里垫底,诸如此类的话是绝对不会少的。
树要皮人要脸,为了荣誉要堵上所有。
越痛苦对教官不科学的训练方式产生更强的抵触心理,逐渐的就发展成了不满,包括张晓然。人生病的时候多脆弱,在家里有爸爸妈妈无微不至的照顾,在外面有男朋友、有朋友的关心,总不会感到孤独的。没想到在部队不仅没有得到关心反而会被“故意整”。
平时话比较少的柴小颖甚至产生了逆反心理,一边拼死命地加速追赶大部队脑子里一边狠狠的讨伐教官。想着想着就委屈的鼻子发酸流泪了,速度一下子受到了影响慢了下来。
袁政委正好在四处转悠,在大约2500米处看到女新兵独立排“呼呼”的从身边跑过,停下脚步来微笑地点头,说了几句鼓劲的话。
本以为女新兵都过去了,结果后面还吊着三个兵。袁政委就又停下脚步来观察了起来,发现跑在前面的女新兵是哭着跑的。柴小颖看到了袁政委,连忙胡乱地抹了把脸,忍着眼泪咬牙加速跑过去。
张晓然跑在倒数第二,陈笑在她身后十来米的位置,后者已经出现脱力的征兆了。
她们也看到了袁政委,浑身就仿佛被刺刀捅了一下一样,浑身来了一些力气,神情也坚毅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逼着自己奋力往前拱。
再丢人也不能在基地领导面前丢人,即使对教官再不满!
显而易见,女新兵们已经形成了集体荣誉感,比如柴小颖恨不得把教官撕了也产生逆反心理了,但是同样不会给集体抹黑!
袁政委目送三位落后的女新兵远去,心里想着什么,自顾的微微点头,转身背着双手慢悠悠的往三号院去。女新兵排的三公里成绩他是心里有数的,那三位落后的兵速度慢得有些奇怪,而且其中还有一位是班长。
这里面有内情。
三位病号毫无悬念地垫底了,尽管拼了老命追也没能追上大部分,不过时间方面至少是拉了一些回来。跑三千米也好五千米也罢,兵们最怕的是计个人成绩,完了取后面多少名多少名,每当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全力去跑,谁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