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身和他的手臂一起毫无节奏的抖动着。一个弹夹四十五发子弹就在顷刻间已经被完全倾泻了出去。
枪声成了一个信号,升降机的防护门也在这时缓慢打开,露出里面用铁门组建而成的防弹墙壁。
“交叉开火!”不用等到命令的下达,所有的枪械都在这时喷出了火舌,子弹拖着无数的光路在两者间不到五六十米的距离里交织出了一片橙红色的光网,空气中澄澈的子弹穿击声音一度压过了枪械本身的子弹炸裂声音。弹壳落在钢铁地板上溅起乒乓的清脆声音,可是注定会被完全埋没在周围混乱的空气里面。
重机枪的子弹链条疯狂灌入到发射镗里,金黄色的弹壳抛出带着无比炽热的温度。火药硝烟的气味比人们想象的还要浓烈,灰白的烟雾开始在周围弥漫起来,刺激着所有人的身体疯狂分泌着肾上腺素。他们开始出汗,紧闭起来的嘴巴也开始无意识的大吼。枪械身上的准星在这时好像完全没有了用处,他们只要知道子弹是在向着升降机里倾倒就已经完全足够了。
那个年轻的后勤部小伙现在正将身体躲在防弹墙后面更换弹夹,身体前面的钢铁防弹墙壁上传来如同雨点低落下来的爆炸式声音,刺耳的鸣响,溅射的火花,还有不时落在他身上,但是却毫无察觉的灼热子弹壳。这正是歌剧开始上演前的交响曲,可是还少了点什么东西。
是缺少绽放的礼花!小伙的手一直是抖着的,一块平平常常的弹夹怎么也换不上去了,头顶上还不间断地飞舞着赤红色的子弹,带过来焦糊的味道,还有一道道让人窒息的热浪。他看到了某样东西,那是挂在他身旁已经倒下去的那具尸体腰间的**,用钢弹壳包裹得严严实实,只要拉下引信,再选一个合适的时间扔到对面,绝对可以在那边绽放出一朵巨大的火焰。
小伙把火铳扔在了一边,然后哆嗦着拿起了那颗炸弹,冰冷的触感,还有沉甸甸的感觉这时竟然让他感到了一丝心安。手一用力,引信环被全部拉开,没有人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动作。在后勤部干了些时间,他知道这款炸弹的引信时间。心里默默数着数字,等到嘴里说出的“十”字刚出口,他完全躲藏在防弹墙后的身体露出半个脑袋,上层的空气更加让人不能呼吸,肺部也好像完全失去了作用。他紧握着炸弹,做出投掷的姿势,然后手臂从后往前做着掷东西出去的标准动作。
手臂在空中划过了完美的弧线,小伙扭曲着脸,里面难得出现了一点笑容。他自己臆想的爆炸影像已经开始在他的脑海里上演了。他这时做着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