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光线根本起不到任何照明作用,只能让一块祛除不掉的污迹般的黑块显示出来。
好像就是人形的物体,卡西亚走进冷气十足的房间里面,打开灯,呼出的空气也在鼻息间变成了一道喷涌向前的白烟。呼呼的气流输送声音在这时又回到了卡西亚的耳朵里,功率最大,数量十足。
但面前的人已经享受不到这样的温度了。虽然封闭的空间中,感官上这已经称不上是舒适。
可能死亡的时间并不长,也可能是房间中十足冷气的缘故,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还异常真实鲜活的表现在那一张被特意完整保留下来的脸上。泛黄的打蜡地板,鲜血洒落一地,非常均匀,如同流水般漫过去了几乎半个房间。标准的成人血液量。
被当做了风筝,如同晾晒衣服一样被支起的属于小队成员于连的身体,就依凭着一张椅子架在房间的正中央。血液被完完全全放得干净,对方很懂得人体的构造,知道从哪里下刀子,能让鲜血完全鲜活地流淌完而不会凝结在血管里面。除了尚存的脸部,其余的地方已经没有任何一寸是完整的。
刀很锋利,手法很细腻。
看着眼前被温度渲染得有些发白的光景,卡西亚不知道应该做出何种表情与评价。心里除了叹息,一如同冻结起来的湖面,落入巨石也难以惊起任何涟漪了。任务伤亡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这种观念深深扎根在他的心中,甚至成为了麻痹的根源。
脚下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凝结起来,和凹版印刷一样记录下卡西亚的脚印。薄薄一层,但是踩上去却有不甚柔软的感觉。
心里依旧保持着奇怪的意味,卡西亚将不大的房间审查完,敌人并没有留下任何可以称为线索的东西。但是在大脑内部总觉得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对生命的怜悯缺失了,让自己本能觉得心里有些失落?卡西亚不认为自己是这样伟大的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还在挣扎中的人而已。”卡西亚对自己说,脚下的触感在这时异常强烈起来。
低下头又看了一眼被鲜血染成红色的鲜艳地面,血液在短时间里好像又变得鲜艳了一点,更加凝实。可是明明在房间里出现了大量的血液,但是到现在为止,空气中却没有丝毫的血液腥味传来,除了一如既往的寒冷。
终于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卡西亚那一瞬间变得空白的大脑让眼睛里出现了炫目的恍惚。心跳开始加速,卡西亚立刻转身就要离开于连的房间。可是距离房间门只有几米的距离,但是这段距离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