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外面。
什么都没有,他提醒自己要确定,但事实上,真的什么都没有。除了那辆离开的人力轨道车,他眼睛里的东西和平常蹲守在这里见到的熟悉景物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来。
“百贝拉?”他问道,“怎么、、、”
没有问出口,因为百贝拉生出了新的变化。僵硬的身体再度恢复到了柔软的状态,是失去了全部力量,无力瘫软在地面上的柔软,像融化的人形橡皮泥娃娃。呼吸绵长而沉重,像是水坝打开口放水般的深深喘息,以补充刚才缓慢呼吸时,身体里缺少的氧气成分。她的全身也在短时间里出了大量的汗水,里埃尔看到她淡银色头发下隐隐约约的后脖颈,还有额头上,全是凝结起来的汗珠。
里埃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百贝拉的状态还在恢复中,正想接着自己的疑问,但百贝拉已经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纤细的手指也离开了扳机,就直直放在山岩上。白皙的脸也不在乎了,同样紧贴山岩,给她发热的大脑和血液瞬间剧烈流动的身体降温。
百贝拉现在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心情来形容自己了。
害怕?紧张?侥幸?轻松、、、、好像都包含在了其中,感觉是自己这一生里,所有体验过的心情都在刚才短短的两三分钟里,飞速地从她自己的身上全部流过了一遍。
现在也想不通刚才看到的事情,大脑还在持续过热着。太阳穴那的血管里,血液正“嘟嘟”流过,感觉到胀痛,但好在这种压迫血管的流动速度正在迅速减弱。
思考在热度减退后,终于重新回到大脑层里。百贝拉现在只想忘了刚才的事情,现在想来那正是对自己至此以来最大的讽刺了。
“刚才要是果断压下扳机,兴许事情就在那一两秒的时间里完完全全结束了。”她强迫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心里可以好受一点。但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给自己的安慰罢了。
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那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又经历了什么。本来是一件明朗的事情,一个圣多拉格帝国的年轻军人,乘坐着一辆简陋的人力轨道车,正要去往这里的战线基地。然后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人埋伏在山体上,自己拿着狙击枪准备在合适的时机与距离下,用一颗子弹打烂他的脑袋。
但事情出现了差错,原本那个年轻军人是坐在轨道车座位上环视四周的,当时他的手上确实什么也没有,只有脚下的一杆大号猎枪。而自己这边正在和里埃尔谈论其他的事情。
“不过三四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