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向宛无视虞家下人投射过来见鬼似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倒了一杯酒。
虞家人丁稀少,自己的父亲和姑姑被这对奸夫淫-妇害死后,真正算得上虞家人的就只剩虞向宛和虞渊明两姐弟,这么多年这些下人早就被孙秀丽和潘宏伟给收买了,她和虞渊明彻底成了这个家的过客。
从嫁到秦家开始,她几乎不回家,她这张脸对佣人来说陌生的很。
孙秀丽看见虞向宛没规矩的躺在客厅喝酒,方才因为亡夫产生的一丁点愧疚消弭的一干二净。
“一回来就在客厅里喝酒,虞向宛你还有没有规矩啊!”
“没人教我啊,毕竟我有妈生没妈养。”虞向宛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这一点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孙秀丽面上愠怒,嘴唇颤抖的上前要去打虞向宛,还没近身就被虞向宛泼了一脸香槟,整个人被虞向宛一个擒拿摁在了沙发上。
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张扬放肆的少女,早不是从前那个在亡夫死后任她打骂的可怜虫了,她通过婚姻早早的继承了父亲遗留的股份,又不知从哪儿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功夫,已经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大人,甚至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管不住她了。
当初想把她随便嫁了好抢了股份给和潘宏伟的儿子的计划,不知在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的破了产,而虞向宛甚至慢慢的走到了虞家的权利中心。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孙秀丽被虞向宛摁在沙发上,双目茫然,这么回想都想不起来虞向宛到底是什么时候布的局。
不过再能耐又如何,当年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充其量她只能怪自己小时候虐-待,到时候被追问也能甩给亡夫早逝后自己走极端,认为是女儿害死了亡夫,所以才虐-待她。
华国有孝道的传统,只要她和潘宏伟的事不被戳穿,虞向宛到死都不能动她,不然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别来我的雷区蹦跶,不然我要你好看。”虞向宛俯下身,在孙秀丽耳边威胁着说,声音咬牙切齿,好像眼前的人不是她的生身母亲,而是杀父仇人,一瞬间孙秀丽甚至怀疑虞向宛什么都知道了。
但看虞向宛只是甩了个白眼后又恢复成吊儿郎当的样子灌酒,孙秀丽又笑自己多心,懒得再继续和虞向宛吵架,骂骂咧咧的回了房。
虞向宛冷笑一声,看着酒杯里冒着泡泡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