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志下定了决心。
既然要做工具人,那他为什么不做一盏炬火,燃烧自己给这个激情的年轻人铺路?
他二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在娱乐圈是个老腊肉了,但在音乐界,他还很年轻,是一轮初生的太阳。
为了太阳照常升起,他陈有志就做一盏燃尽在黑夜的炬火又怎样呢?
陈有志强忍眼泪,喉头发酸的低声问:“你很好,你叫什么?”
“我叫……”
成潇然刚想说自己的名字,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突然探出一个头,陈老师,该你上场了。
“稍等,我和他……”陈有志还想和成潇然说两句,至少,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名字。
哪怕这次节目帮不了他,回家也要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关系,送这个年轻人走上一条坦途。
能来这个节目,证明这个年轻人还想发光发热,他独自一个人,甚至连助理都没有,证明他的公司放养,根本不看重他,或许,他的合约也是最不受公司掣肘的那种?
那样最好了,自由的人,自由的喉咙,更能唱出振奋人心的歌曲,更能不受这个反贼遍地走的娱乐圈的蚕食。
他只用为反抗高歌,剩下的路障,他这把老骨头替他来扫平!
工作人员可不是文艺创作人员,心中没有什么激情,没有什么信仰,更不懂陈有志他乡遇故知的心潮澎湃,他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打工人社畜罢了。
看到陈有志还和人聊天,忍不住眉头一皱。
在他看来,这就是耍大牌。
“哼。”一声不满的冷哼藏得很好。
工作人员清了清嗓子,不客气的说,“陈老师,节目组不等人,您最好还是配合一下,咱们之间也是有合同的。”
陈有志还想争取。
成潇然看到陈有志的为难,笑了笑。
“陈老师,快上场吧,咱们还有机会见面的,到时候我给您听我写的新歌。”
年轻热激情又热血的笑容是最好的鼓励。
陈有志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我们等节目完了之后再继续聊,我现在先上场了。”
成潇然看到了陈有志手里的面具。
一如当年出道的封面,红色的面具,外形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是了,这才是陈有志,如果不燃烧,他又算是什么摇滚人呢?
“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