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我去做跑堂伙计,一个月有三两银子哩”
殷子安笑骂道:“去天源居?我看你倒清闲得很,来时才见你还跟村口的几个小娃在那弹石子。”
张春萍在一旁说道:“有成误会了,志礼是觉着我大病初愈,想再陪我些日子,等下个初一再去那天源居。那日他去延城本意也是给我去请大夫,也许路上嘴馋……”
徐志礼突然嚷嚷道:“不是娘你说的延城新开了家酒楼,想吃他家点心的嘛,怎么……”
说着徐志礼被他娘狠狠瞪了一眼,当即闭嘴溜回院里。
张春萍俏脸微红,殷子安在一旁笑而不语。
十年过去,这个家中倒是无甚变化。一张方桌一处灶台,其余大都是些蒙尘的农具,只不过物是人非,当年抱着殷子安上桌的老人也已驾鹤西去,整个屋子略显空寂冷清。
殷子安开口说道:“春萍姐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张春萍摇了摇头:“问些什么,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岂不是白问?”
“春萍姐难道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你的身世吗,还是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害,我只不过是一介村妇,这些事与我没什么关系,我何必给自己找麻烦,我只当你是十年前的弟弟殷有成,知道你活着,衣食不愁,就足够了。”
殷子安没再说话。
张春萍坐在原地,像是有话要说,却是欲言又止,殷子安也没多嘴,只是静静等待。
“有成你此行可会经过平遥城?”张春萍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春萍姐有什么吩咐。”
“我……”
殷子安笑道:“姐姐有话直说便是,有成定尽力而为。”
张春萍搓着双手,轻叹一声:“唉,我前些日子听外人说起,一个月后蜀州的大学士徐夫子要来平遥城说经讲义,志礼这孩子自小看过些四书,听到这个消息也跟我说起过几次,只是此去平遥城路途遥远,我生怕他路上有些闪失。若是你要路过平遥城可否带上他一同前往,也算了了我们母子俩的一个心愿。”
“这孩子心性不坏,此行平遥我们母子二人无以为报,若是你信得过我,他日志礼学有所成,定会记得这份恩情。”
没等殷子安回话,张春萍又连忙说道:“当然你若是为难便算了,就当我未曾提起便是。”
说罢张春萍匆匆起身,出门忙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