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急皆有分寸,已经是给白家留足了面子,可见此人最初那份山岳将倾的剑意绝非只是空有气势的花招,其实力深不可测,足以震慑在场数十位白家高手。谁又能想到不久之前才饱受白家冷眼的蜀州小儿竟有如此手段!
这时,人群中竟是冲出一人,少年模样,手持长剑,以一个极为笨拙的姿势向殷子安袭来。也不知是那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少年眼中就未曾见到院中狼狈不堪的几位师兄,只当这黑袍男子冒犯了家主,理应受缚听罪,只见得那道不算高大的身影在距离殷子安不到三丈的距离时突然如遭重击,脑中如钟鼓晨鸣,竟一时间看不清眼前人影。
“白起!”已经有人冲上前来要护得这位鲁莽少年。
只见得名为白起的少年整个人脱力跪倒在地,殷子安毫不客气抽剑出鞘,直奔那少年而来,剑意四起,竟是自那殷子安脚下卷起一阵罡风,极大延缓了旁人的速度,就在四周杀意四起之时,银子安那一剑已然递出!
“我救!”
那剑锋在距离少年不到寸许处骤止,剑锋的气息却刮得那少年满脸生疼,这是这位名叫白起的少年人生中第一次直面死亡,只觉得冥冥之中有一股生气被剑锋生生切断,却又在最后一刻凝聚成线。
殷子安微笑收剑入鞘,回头看向那已是面无血色的锦衣女子。
“早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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