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了岁数的余正庭,另外两位一男一女就显得面生,皆是穿着上川学府的紫衣,殷子安只道是余正庭门下弟子。
这时自那宽窄巷那边方向的人群突然如潮水一般向两侧退开,五道人影走在其间,竟是将两边人群凭空隔离,被拥挤的人群本就苦于不得前进一睹蜀州学士风采,被人推开更是怨声载道,然而无论如何,那些个谩骂声声不绝的人群却无一人得进这五人周身三尺之内,倒称得上是这道场上的一大奇观。
殷子安蹲在墙头心生不满,就连自己这么个秦王世子为了此番论道都干起了爬墙的勾当,这五人是个什么鸟毛,呵,好大阵仗!
这时殷子安突然见得那为首的红衣女子突然抬起那对狐媚眼眸看向自己,顿时觉得不妙,好在此人在如勾魂一般的盯了自己一眼后便再无下文。殷子安忍不住又用余光多瞟了那五人几眼,其中三名年轻女子皆以薄纱掩面,看不清楚真容。那红衣女子一眼倾城,但也只是一眼,随后不论殷子安在那妖艳身段上如何扫视,她始终没有着眼于此的意思。
即便如此殷子安还是在心里暗暗感叹这红衣女子的勾心本事,不由喃喃道:“娘嘞,这婆娘是狐狸精转世不成?”
这五人最后停在了离那高台约莫十丈之远的距离,就在红衣女子坐下之后,周围顿时投注来无数道炽热目光,着实是这红衣女子和其身后的那对璧人太过惹眼,即便以薄纱掩面,难掩的却是那身段气质。这其间不少身出高门的世家子弟,自认眼界一等一的高,但见到这红衣女子这般仙人姿态仍难免自惭三分,心想这几年遇到的女子皆不过是些猫猫狗狗。
台下人群熙熙攘攘,也怪不得前来平遥城的诸多交州士子聒噪,殷子安仔细一看,见那台上为老不尊的老东西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睡去,那呼噜打得顶响。这成千上万听的讲士子已经在这台下等候多时,都说文人傲骨,能站在此处的读书人哪个没些自己的心气在那,这般放低姿态,换来的却是那雷声大的呼噜,任谁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火气。
对此那红衣女子倒是一副无谓神情,殷子安手上攥着一片碎瓦,心想要是这老头再是这般无知无觉的睡下去,自己就一石头砸到那脑壳上,让他知道知道读书人的脾气。
好在这当老师的为老不尊,这做学生的就要给撑起场面,只见得余正庭身边的男学士轻轻拍了拍自家老师的手臂,见后者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似乎呼噜声比之之前更胜一筹。眼见得场内呼声高涨,就差有人一鞋扔到台上,届时就是把那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