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入一阳境的后生终归还是少了些对敌的杀伐果决。”
“……”
白起在璞玉试夺魁的消息在玉岚山宗内迅速传开,各家弟子皆为之侧目。然而在这平遥城中,璞玉试的结果倒是在坊间流传甚少,只有一些小道消息说那玉岚山的分家弟子在璞玉试上险胜了宗家,可都是些口耳相传间模糊不清的传闻,至于此人是谁,是何来历,那更是无从说起。
对此殷子安倒是看得比较开:“无论如何这玉岚山的宗家还是要顾及门面的嘛,让一个分家后生压了风头,这说出去宗家颜面挂不住。”
几日之后自蜀州前来讲学的士子终于要离开平遥城,还在城中的读书人夹道三十里相送,坐在车里名叫司马晦的学士正襟危坐,身前身后皆是典籍,要下马车,司马晦势必要跨过面前一座座书山才行。前人说的枕书而眠,不过如此。
这倒不是说这蜀州来的学士出门在外都要这般求知好学,而是这交州书生的盛情难却,这一人一本书的送来,司马晦起初收了几本,开了先例,继而浪潮般的书卷典籍皆送入马车之中,直到这平遥城的官府派人前来护送,才止住了这般荒诞之事。
两架马车出城去,余正庭身处前一辆马车中正呼呼大睡,为了不扰了师父清梦,两位年轻学士只好和无数典籍共挤在后面那辆车中。
那位在此番讲学中始终未曾发过一言的女子学士坐到车里,开口说道:“听说最近在这交州野外有人见过走尸,我们此行回蜀州的路上不会正好遇上吧?”
司马晦拿起一本书轻轻拍在那女子头上,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前几日才说的道理,你转眼又忘了?”
女子俏皮一笑:“就当聊斋听罢。”
司马晦又道:“而且就算遇到了,有余夫子在,什么魑魅魍魉都得乖乖滚回地府去。”
女子哈哈笑道:“也是。”
一路上司马晦闲时自会从身边成山的书籍中随意翻开一本浏览,里面大都是那些个书生对前朝典籍书卷的注解释要,并且开篇便注明自己的姓氏名号,生怕他人见到不知道这些个高论是何人所注,其中还夹杂有一些诗词歌赋,大都是些附庸风雅或是无病呻吟的文人牢骚,司马晦仅是看了一眼后便丢到一边,这天下不得志者千千万,抱憾终身的更是数不胜数,凭什么这老天爷就要对你一个穷酸儒生青睐有加。
司马晦随意翻阅了一些书籍,笑道:“这天下书生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傲气,心高,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