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个脾气极佳的老头,被这没大没小的后生一通胡闹,顿时大发雷霆道:“你小子活腻歪了?”
余正庭当即抢过那柄无锋钝剑,一剑向着殷子安劈去,殷子安连忙横起手中的入鞘剑挡住,笑道:“余老头你这么火爆一个脾气,配什么无锋剑啊?生怕自己暴起杀人是不是?那倒是说得通了,这剑真是适合极了,咱就不夺人所好……唉唉唉,您先别打,听我说完,我又不抢你剑了,哎哟……”
殷子安连连招架,将那余正庭十几道剑斩全部当下,老人气喘吁吁,眼中竟是有些惊讶于面前这位黑袍后生闲庭信步般的沉稳应对,这殷家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份手段了?
余正庭将手中的无锋剑收回鞘中,其身后跑来两道人影,正是那余正庭门下一男一女的两位学生。
殷子安挑眉道:“二位是……”
余正庭显然没有引荐的想法,这二人是听得前面传来的动静这才连忙下了马车赶来,只遥遥见得自家老师跟一个面生的黑袍男子缠斗起来,不过那黑袍男子手中的长剑没有出鞘,招式也是在连连防守,乍一看倒像是自家老师在那咄咄逼人。二人正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见到眼前这面生的黑袍男子举止还算和善,转眼又见自家师父虽是面露不悦,可也已经收起了那柄无锋剑,于是二人先后作揖。
“在下司马晦。”
“在下上官朔,拜见公子。”
殷子安也拜道:“在下殷有成,是蜀州来的走商,在蜀州的时候对余夫子大名就早有耳闻,听说这几日余夫子在交州讲学,这就独自前来平遥城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让在下在路上遇到了夫子,真是三生有幸。方才在下与夫子论及一些佛门经义,收获颇丰,让二位见笑了。”
余正庭听罢眼皮直跳。殷有成?可真是起的一手好名字。
那一男一女两位学士听罢也是眼皮直跳。佛门经义?莫非是论及那金刚怒目,二人这就开始实践出真知了?
殷子安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继续说道:“不过来之前呢家中有个姓文的先生,应该是夫子的老友吧,曾有交代,若是在下此行有幸见到夫子,切莫忘了提醒夫子这天命难违,事不宜迟……”
一番话说的司马晦和上官朔二人云里雾里,可余正庭听罢却是一脸肃容,冷哼一身,转身走向马车。
殷子安微笑着“告辞”,也不知是与谁说。
两位学士也先后辞别殷子安,回到马车上。
做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