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余下的三节银鞭都被自己震去,先前调用了气机于左手挡下一掌,当下哪还能顾及这道不可名说的暗箭?
“噗”——
那枚“暗器”自孙瑞眼中穿如,紧接着一丝血线自孙瑞脑后穿出,玉岚山孙家家主脸上还保持着那幅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即整个人就这般在白衣女子面前缓缓倒下,一滩血水涌出,和雨水交融汇集一处。
黑衣男子双眼微眯,若是方才他没看错,那枚穿过孙瑞头颅的“暗器”应该是……一枚指甲!
白衣女子回头看向黑衣男子,嘴角的那一抹鲜血还没擦去,那右手食指指尖处还有一抹触目惊心的殷红,披头散发,面色苍白,那一身白衣也染上了血红,这般模样实在说不上好看。
不知从何处响起一阵叫喊声,黑衣男子头也没回,右手呈刀掌向着身后虚空一挥,那位才叫喊出声的孙家弟子脸上划出一道血线,顿时噤声。众弟子见状纷纷丢下兵器,捂着嘴仓皇逃窜出柳巷。
黑衣男子深吸一气,缓步向着白衣女子走来。
“辛苦你了,丫头。”
白衣女子站在雨中没有说话。
黑衣男子伸手揽起白衣女子一头散乱的丝发,摘下自己身上的斗笠为其戴上。
黑衣男子随即蹲下身看了一眼那眼部赫然一个血洞的孙家家主孙瑞的尸身,双指伸出,探向其脑后,片刻之后提出一枚细长如柳叶一般的指甲,偏过头正好见到白衣女子指尖的鲜血,男子没有多说,抬手将那指甲放在雨中冲去血迹,随后收在怀中。
男子复而起身,走向那红木立柱,将那深深嵌在里面的长剑拔出,收归入鞘,而后深深看了一眼那里屋的方向,随后转身走到白衣女子身边。
“我们回去。”
……
第二日,殷子安与白月儿二人出了平遥城,向北来到江边。芦苇荡中昨日的那些行尸已经消失不见,但那黄土地上依旧有血迹斑驳,哪怕经过一夜大雨冲刷,还是难以洗去。殷子安走下马车,与白月儿一同步行前去江边,腥臭气息扑面而来。
“你不必随我过来,可以去车里等我。”
白月儿没有说话,只是跟着殷子安向前。
二人沉默着走到江边,曾见过的渔船依旧飘在江面上,只不过那时躲藏在船里的少女已经不知去向。她会去哪?平遥城吗?十几两银子够她活几天?殷子安没由来地想起这茬。
殷子安蹲在江边,顺手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