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润湿,笑道:“先生且看。”
说罢殷峰将沾水的手抹过那金丝楠木切面,那本就错落有致的纹理当即现出黄金一般的耀眼色泽,如山峦雪峰在那红日照耀下现出的金黄色彩,绝美之至。
文先生赞叹不已道:“这金丝楠木中的龙胆纹,在下可真就只是在那书上看过,一直没能领悟其中玄妙,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殷峰道:“这对镇尺,可算得上这全天下独独一份了?”
文先生点头道:“那是自然。不知殿下这是要送谁?”
殷峰笑道:“文先生,你那楼里的文房四宝,什么澄阳砚,清关笔,随便挑一件出来那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想来是看不上这对镇尺的。我这对镇尺啊另有他用,功成之后还得麻烦先生在这尺上为其题字。文先生一字千金,在配上这龙胆云纹的金丝楠木镇尺,那才是无价之宝。”
文先生盈盈笑道:“这么好的一副镇尺,在下拙笔,怕是有损这天工之物啊。殿下送的人是何身份?”
“佛教中人。”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
殷峰哈哈一笑,接连说了三个好字。
“今日难得文先生出楼,陪本王走走?”
“请。”
……
二人走在魁星楼旁的湖边,殷峰随意撒下一些鱼食,却没有见到春夏那般万鲤朝天的盛景。
“听说文先生安排周全出城了?”
“是的。”
“晋王一事有了眉目?”
“嗯。”
“子安在交州有难?”
“殿下说笑了,当今天下还有能伤的了世子殿下的人吗?”
殷峰摇了摇头道:“需知山外有山更可比天高,那小子一身的本事放在这江湖里,也就扑腾两下,却是半个浪花也是翻不起来。”
“殿下这么不看好子安?”
殷峰沉默了片刻,继而说道:“子安啊,要是他知晓这山外青山楼外楼的道理,我也就不操这份心了。这当今天下能杀他的人恐怕不过一手之数,那也是在他晓得审时度势的情况下。这小子本事不小,就是风头太甚。少年心性,非得碰几次壁才知晓这些个江湖上的人情世故,肉体凡胎,就算是那风凌阁阁主,能抵得住几次江湖传首,江湖就是那天京城的荷花池,千万人都得在那龙凤檐下俯首帖耳。子安啊,要是能够再磨炼几年心性,放到这江湖上我也好安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