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文先生摇了摇头道:“这事不是这般算计的,当今天下少的就是这份少年心性,要是个个都像朝野之上那几个千年王八一般老谋深算,这个江湖才是一潭死水。只有多了那几颗活子,一局棋才称得上妙趣横生,不然黑白二子皆由执棋人落定,这个天下局难免陷入俗套,结果如何更成了定式,局中人听天由命,跟那无根浮萍有什么区别。人生在世与天争命,争的什么,不就是这少年心性。”
殷峰听罢没有说话,与文先生一同来到湖心亭中,在那亭中石桌上摆有一副黄梨茶具,二人分而坐定。殷峰吩咐下人拿来暖炉炭火,文先生提壶烹茶,倒是好一番赏心悦目的绝景。
“先生可有听闻,前些日子那如日中天的当朝太后命应天学府的几个博士祭酒自创一字交付史官写进史册,更名为龑,其意昭然,被朝中大臣好一顿弹劾。那谏官舌头都给骂烂,最后还是宰相孙昉万般规劝,才将此事打住。可这字创也创了,何时用上也只是早晚的事。”
文先生点头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可这天京城的凤头要争那龙首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在之前先帝驾崩之后就有贾太后朝堂之上垂帘听政的说法,听说有次朝会贾太后就科改一事毫无避讳的将那国子监宋祭酒大骂了一通,倒是句句在理,只是这太后当政一事已经板上钉钉,定是少不了一众权臣的弹劾,可这当今天子是谁,是太后的亲生儿子,想上达天听,也不看看这中轴道上站着的是谁。当然这贾太后的日子也不好过,要不是那一人之下的相国孙昉还能在这朝堂上一言九鼎,她早被那帮国子监的学生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当今这天京城你只要骂上一句贾太后的不是,那就是好官清官,这贾太后成了众矢之的,倒是给了不少宵小之徒可乘之机,这朝堂之上鱼龙混杂,各方势力角力,都在看谁先犯浑。”
殷峰接过文先生手里的茶,问道:“贾太后此举意欲何为?”
文先生端起茶杯,摇了摇头:“肃清朝堂?谋权篡位?不知不知。”
“谋权篡位”四个大字说出来,这青衣先生却是面不改色,淡然饮茶。
殷峰继续说道:“周全出泰安之前我吩咐他带了两样东西去交州,先生猜下是何物?”
“剑匣和兵符。”
殷峰愣了一下,文先生见状笑道:“信口胡诌的,王爷听听就是。反正天高皇帝远,子安离那天京城千八百里,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不像那些个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做事的王孙子弟,吐口痰都要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