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道:“痒得不行!”
白月儿没有说话。她此前问过殷子安在夜阑那晚究竟发生了何事,后者仅是说了句与人打了一架,就在那武明城南的剑坪上。至于对方是谁,结果如何,殷子安都是摇着头闭口不言。
那晚殷子安回来后就与那老阁主一起进到屋内,二人在屋里一直待到第二日正午时分,期间说了些什么白月儿皆无从知晓,只知道殷子安要用自己的气为那白家小子入得一阳境。这一过程不能操之过急,需要整整一月时日,正好期间殷子安也好养得一身伤病。
至于殷子安这一身伤口,按理来说以殷子安的境界修为要彻底恢复完全不需要这许多时日,除非下手之人有些特别手段或是境界高深,可境界再高又能高到哪去,还能是个守定不成?
白月儿回想起那晚在月下见到殷子安的一身伤痕,以及见得那天际黑云异象,莫非对方真是个守定强者?可这般绝世高手怎会找上殷子安的麻烦?
“你说句实话,那日夜里与你交手之人究竟是谁?”
殷子安给自己倒了杯桌上摆着的廉价茶水,笑道:“过些日子你自是知晓了。”
白月儿把头扭朝一边:“最恨有人给我打这些马虎眼。”
殷子安苦笑一声,这些事就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不如作罢。
经营酒肆的是未须发皆白的精瘦老人,老人历经人世风霜,略有些驼背,但那眉宇之间却有着说不清楚的凌厉气息。
当老人将那热气腾腾的二斤羊杂端上桌来时,殷子安抬眼见到老人手上的一层厚茧,开口问道:“老人家是北方人?”
老人说话间是南方的腔调:“幽州的,不过大半辈子都呆在这南方,算半个南方人咯。”
殷子安拈起一块羊杂,蘸满了干料,放到嘴里,呼着热气说道:“老人家年轻时候在哪当的兵?”
老人听罢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哦,延城。”
“延城啊……”
老人转过身走向灶台,殷子安喝了一口羊杂汤,见到白月儿看向自己的目光,低声道:“老头子跟我说的,这武明城里有位卖羊杂汤的延城老卒……你别这样看我,我哪知道老头子就这么乖乖给我交代了,我还琢磨是不是他诓的我。”
二人将这二斤羊杂和几碗羊汤吃尽,就这样坐在酒肆里看着街道,待得正午时分过去,进来吃饭的食客也都纷纷离去,忙里忙外的老人也开始着手准备收拾东西,殷子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