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纪灵儿言语,感受到纪灵儿的关心,姬仇心中多有欣慰,平心而论他是喜欢纪灵儿的,只是自惭形秽胆怯退缩,不敢坦露,加之之前自南山胡言乱语,又被纪灵儿发现他撕毁三昧真火的秘笈,双方之间生出了间隙和芥蒂,经历了昨晚的同生共死,他感觉与纪灵儿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随后便发现纪灵儿在给自己喂水,他此时连自己的嘴唇都感受不到,只知道温热的液体流进了嘴里,也不知道被蜇了舌头还是舌头受到了脸上被蜇部位的殃及,感受味道也多有迟钝,只是隐约的感觉有些发甜。
世上的事情没有对不对,只有值不值,这一刻姬仇感觉自己值了,昨晚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他的应对全部发乎本能,也可以说发乎真心,在敌人长刀刺向纪灵儿的那一瞬间,他想都没想就迎了上去。
鼻子好像没挨蜇,嗅觉还有,在感受到甜水的同时,姬仇也闻嗅到了纪灵儿身上淡淡的香气。
就在他准备假借呼吸深深闻嗅之际,淡淡的香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霉酸汗味儿,与此同时王老七的声音自耳旁传来,“纪姑娘,我来,我来。”
同一碗甜水,不同的人喂感觉天差地别,姬仇自恃言语不清,含混嘟囔,发泄心中不满。
“你说什么?”纪灵儿关切询问。
姬仇虽然说的含混,王老七却听出了他在说什么,确切的说是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他让我滚,他想让你来喂他。”
姬仇此时卧床不起,如果能够起身,他一定会踹王老七两脚。
片刻过后,酸腐汗臭又变成了淡淡的香气,虽然多有尴尬,姬仇还是很享受这种清新的气味。
背后的刀伤虽然多有疼痛,却并不是不可耐受,反倒是马蜂蜇伤导致的酸麻胀痛难以忍受,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好生辛苦。
只喝了几口甜水姬仇便再度晕了过去,晕厥也并不是完全解脱,半晕半醒之间仍然难受非常。
再次醒来眼睛勉强能够睁开了,这时候应该是夜半时分,屋里有油灯的光亮,还有呼噜声,艰难歪头,发现是王老七自屋里打了地铺,此时正在酣睡。
姬仇有些内急,便硬撑着想要下床,但他此时连翻身都艰难,又如何能够下的了地。
艰难的喊了两声,王老七自睡梦中惊醒,爬起身凑到床边,“何时醒的?安生躺着,莫要乱动。”
姬仇含混的表达自己想要解手,王老七拿了夜壶贴身帮助,平常时候撒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