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哥呀,你还不回去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真想气死娘?”林二柱媳妇冷着脸,埋怨说道。
林大柱叹了一声,“那我先回了,娘别气了,气坏身子不好。”说完,就走出去了。
林二柱媳妇跟了上去,见林大柱走远后,又马上走回屋来。
她扶起林老太,“娘,他走远了。”
林老太冷着脸,哼了一声,“从没见过这么蠢的人,真正要气死我了!别人家嫁女儿,都是往高里嫁,他倒好,往低里嫁,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谁说不是呢!”林二柱媳妇弯着腰,捡着掉了一地的针线工具,“那金家那么有钱,他是被猪粪糊了心么?居然看不上!”
“活该他穷!”林老太气愤得直捶腿。
“唉,还连带着咱们沾不上园子的光!娘心疼园子一场,那丫头可从没有想过娘。”林二柱媳妇将针线剪刀捡到藤条篓子里装好,重新放回林老太身边的小桌上,皱眉一叹,“金家曾说,要是园子嫁到他家,秀月舅公向金家借的三十两银子的利息就不收了,还个本金就好了。可园子不肯嫁金家,那利息啊,就得照收,一个月三百多文的息钱啊,啧啧!”
林秀月的舅公,便是林老太的亲弟弟,是个赌棍,曾向金家借过银子还赌债,因为家里穷,一直没有还上。
林老太听说不必还利息,眼睛顿时亮了,没一会儿又气哼哼地咬牙,“那死丫头倔着呢!”
林二柱媳妇想到金家许诺的好处——一头驴崽子,便蛊惑着林老太,“娘,您得抓紧时间劝劝园子,要不然,那本息就越滚越高了。”
她想的那个法子,是个冒险的事,要是林老太劝着林园嫁到金家了,她就不必铤而走险了。
“我是不会同意大柱将女儿嫁到陆家的!必须嫁金家!”林老太绷紧着脸,一声冷哼。
这时,屋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林二柱踢踢踏踏走进屋里来。
“娘。”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抓起桌上的一个褐色茶壶倒了碗水喝起来。
大约是热狠了,喝水喝得咕咚咕咚的。
“咋这么早就回家了?地里秧苗插完了?”林二柱媳妇睇了一眼她男人。
“先别说插秧的事,有别的重要的事呢!”林二柱将茶碗放下,抹了把嘴上的水。
“啥事?”他媳妇忙问。
“我刚从大柱家门口经过,正看到他家两个丫头搬着几只狼呢!怪事了